他脑袋里已经有了主意,横竖先把梁无玥弄出来再说,再这么下去,他怕他真的活不长。
计划是想的挺周全,可第日一早,御膳房的小寿儿托人送来了信儿,说蔚敏昨儿个在毓庆宫的小花园儿里散步,脚下没留神,跌了一跤,滑胎了!
滑胎了?
冯夜白让曹德纶想法子把小寿儿给逮来了,他可不如沉央好说话,板起脸往那儿一坐,杯盖子一掀,抿口茶,热气蒸腾,熏出他一脸阴霾,“你今儿早上托人来送信儿,说郡主滑胎了?”
小寿儿战战兢兢往地上一跪,身上冷汗直流,抬头小心觑他一眼,磕头说是。
捏着骨瓷杯的那只手,指骨分明,根根遒劲,骨节微微泛白,杯口那儿裂了一道,裂痕无声无息越来越长。
“孩子是摔没的?”
小寿儿一头磕在地上,再没抬起过,闷闷回道,“王爷,奴才就是在御膳房打杂的,郡主的事,奴才也不清楚,是奴才今儿早去给郡主送饭,听太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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