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薛夫人就开始叫人往马车上装东西了,头顶上七呤哐啷的,沉央侧着身子睡了两个多时辰,腰酸背痛,哪哪儿都疼,往顶上看了眼,拿手戳戳还在熟睡的宇文潞。
宇文潞睁开眼,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让她别出声,这底下隔音不大好,稍微有个响动,上面都能听见。
薛夫人正指挥人把她前两天买的东西往马车上装,这些都是他一样一样精心置办的,一边儿指挥还一边儿嚷嚷,“你们都小心点儿,有些糕点酥脆,磕磕碰碰的,别再给我磕处渣来了。“
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马车里被塞得满满当当,也就堪堪匀出来薛夫人一个人的位置,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薛夫人被人搀上了马车,马车辘辘行驶起来,沉央松口气又提口气,总算是要进宫了,这么多天的挂念惦记总算是要有个交代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一说话上面就听见了,白天不比晚上,晚上面对面的看不清人脸,白天靠这么近可看的一清二楚,沉央眉目低垂,不安的搓着手指头,眼睛也不乱瞟,昨晚上的事,说是要彼此相忘来着,可一直这么杵着,就算是有心想忘也忘不掉啊。
她不敢看宇文潞,宇文潞真好能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反正地方就这么大点儿,人又不能随便活动,他除了看她还能看哪儿?
两人就这么一路各怀心思的到了神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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