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漪上一秒还在用力掐自己,下一秒就跌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漪漪。”徐令琛贴着她的脸,轻声唤她的名字:“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声音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心疼。
纪清漪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是徐令琛,徐令琛来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她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徐令琛脚步一顿,停留了片刻方继续朝前走。
他将她放到床上,抽身离开,纪清漪却一把抓住了的衣袖:“徐令琛,我有点热,你到点凉水来给我。”
她脸上的红比刚才退了一些,身子也舒服了一些,可因为不掐自己了,身子还是热热的。
徐令琛倒了一杯茶水给她,纪清漪喝了一口,竟然是温的,莫名的烦躁突然就涌了上来:“我说了要凉水。”
她心里真的好热。
徐令琛见她娇娇怯怯如猫儿一样蜷缩在床榻上,就心疼的不得了:“漪漪,乖,你身子太热了,喝凉水会把热闷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而且再过两天,她的小日子就来了,不能喝凉的。
纪清漪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地嘟哝:“可是我真的很难受。”
“我知道。”徐令琛将她抱在怀里,将药含在嘴里渡给她,又给她喂了水,看着她将解药咽下去,慢慢陷入睡眠,才用脸贴了贴她的额头去试她身上的温度。
总算是凉下来了。
徐令琛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纤细白皙的胳膊上一道道掐痕触目惊心,徐令琛面色一沉,眸中掠过狂风暴雨。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出去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走出来,轻轻唤醒她。
纪清漪睡了一觉,一睁眼见徐令琛在床边守着她就裂开嘴笑了:“徐令琛,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出现的那么及时?”
想到自己刚才出丑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徐令琛摸了摸她的脸:“我无意中路过,见到平阳侯府的马车在,就想等你出来与你一起回去,不想竟然听到慧心的求助。”
哪里就这么巧刚好遇到了,分明是徐令琛忙完了事情特意来等她,要不是他来了,她今天就遇到了大麻烦了。
“不是说楼外楼的包厢要提前半个月预定吗?刚才慧心吹哨子没多久你就出现了,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
“你真是个小傻瓜!”徐令琛见她彻底恢复了,就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可是宁王世子徐令琛,自然与别人不一样。”
纪清漪将他的手拍开,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情,立马警铃大作:“不行,我要立马回去,要不然找不到我,孟静玉不知道会怎么抹黑我呢。”
徐令琛却牵了她的手,将帷帽给她戴上,轻声道:“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好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纪清漪却心头一紧:“你是怎么处理的,不会亲自出面了吧?”
那里面还有孟静玉呢,徐令琛怎么能出面呢?他若是出面了,皇帝会怎么想呢?
“别担心,没事的。”徐令琛亲了亲她的鬓角,自己也取了一个帷帽戴上,与她一起出了门。
纪清漪回到平阳侯府,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就好奇地问:“家里来客人了吗?”
门房的小厮恭敬道:“是吕家表姑太太与表小姐来了。”
是太夫人娘家侄女吴氏与女儿吕碧城。
纪清漪想着前几天就听人说太夫人对吕碧城很满意,估计这两天就要交换了庚帖了,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纪清漪想着吕碧城温柔腼腆的样子,不由替钺表哥高兴。
谢天谢地,钺表哥的亲事总算是要定下来了,这一世,他不会上战场,两家又知根知底,想来一定很快就会娶吕碧城过门了吧。
纪清漪先去看了清泰,邹先生正在给他讲孟子,纪清漪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正打算去给太夫人请安,就听到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闯进来了一样。
纪清漪面色就是一沉,太夫人年岁大了,管家的事情有一大半都交到了她的手里,府里的下人未免也太大胆狂妄了。
今天吴氏与吕碧城还在呢,不是白白让人笑话吗?
纪清漪皱着眉头就要出去看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凌乱,,有婆子如杀猪般嚎叫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锦衣卫来了,锦衣卫把家里包围了!”
这一嗓子好像一石惊起千层浪,片刻之后便有更多的人叫喊了起来,那慌乱的身影,惊恐的声音,好似遇到老虎的小兽慌不择路地逃命。
而两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看样子是朝太夫人的上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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