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贾儒的样子却是万分着急。让赵山河不由得心想究竟是怎么了。即便是面对癌症,贾儒也从未表现出如此慌张的神色。难道说,商薇和贾儒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翻阅了半天,两人也不能从义诊堂的图鉴中找到半点线索,只好作罢。贾儒一脸颓然的靠在沙发上面,他又想起了苦苦哀求的商老爷子,既然已经答应过人家了,如果找不到这味草药的话,贾儒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商老爷子交代。
看着一脸忧虑的贾儒,赵山河也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商小姐。”
于是,赵山河和贾儒一同来到了商薇所在的病房。就连昨晚上夜班的几位专家,也被从被窝里面叫醒,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义诊堂。事不宜迟,大家再次来到了小会议室,商讨相关的对策。
在刚才,赵山河已经查看了商薇的身体。如贾儒所说的那样,在大腿内侧有五六块不大的紫色瘀斑。这个症状和其他几种病症有些相像,却又不全是。正如贾儒所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赵山河也一时间不能确诊。
率先发言的还是昨晚那个年轻的医生:“赵院长,要开刀的话风险太大了,即便是用微创机器人,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保守治疗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赵山河拿过诊断报告还有透视片子,眉头紧锁。商薇的情况不容乐观,偌大的肿瘤就在她的心脏正下方,就算是保守治疗,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一旦肿瘤再度扩大,再开刀就来不及了。
忽然,赵山河却是想起了一个人。义诊堂在京城已经是开枝散叶。但赵山河也是近几年才知道,在京城还有义诊堂之外的中医怪才。说不定那人还有一点办法。
“贾儒,那张纸,你还有带来吗?”赵山河问道。
贾儒把草药的草图给拿了出来,先是在医生中传阅了一遍,他们纷纷表示没有见过。把药方的负责人叫来,他也是摇了摇头。
“或许,有人能认出这种草药。”赵山河有些迟疑的说道。
贾儒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希望的神色:“什么人?”
“是一位老中医,我们义诊堂招兵买马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的。只是无论我们开出多少价码,那人都不为所动。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赵山河如是说道。
贾儒的心中却是忽然振奋起来。他知道,越是怪才,能力就越是高强。因此赵山河口中的这人,没准还真的有这个能力。
“他很厉害?”看着赵山河,贾儒问道。
赵山河点了点头:“非常厉害,比我还要懂得多。指不定你不认识的东西,他也知道。”
贾儒甚少见过赵山河夸奖别人。能得到如此盛誉的,想必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从座位上站起来,贾儒当机立断的说道:“我们马上动身!”
把情况通报给商薇和商老爷子,商老爷子坚持要和贾儒两人一起动身前往。不管贾儒怎么劝都没有用。没有办法,赵山河只好派了两个护士跟着商老爷子,他和贾儒一辆车,商老爷子和护士们一辆车。
两辆印有义诊堂标记的商务车从停车场徐徐使出来,朝着京城郊外驶去。
“这人在民间的名头也很是响亮,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段神医。他是外地人,当初义诊堂公开招聘的时候可,有位医生向我举荐他,说是用药如神。我见过他几次,确实很厉害。但他的脾气古怪的很。”在车上,赵山河介绍道。
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来了京城也不算短时间了,贾儒竟然不知道这样的高手一直蛰伏在民间。不说能为自己所用,仅仅是可以交流一下,贾儒也觉得自己会受益匪浅。
与此同时,贾儒又想起了李铿锵。同样是一名怪异的老者,却是掌握着京城的地下势力。大家说的没错,京城水深。
“他家在哪?”贾儒直接就是问道。
赵山河说道:“在京城市郊的一个偏僻地方,环境很差。当年我们曾经许以重金,甚至连二环内的套间都给他准备好了。但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来义诊堂,哪怕是做一个客座主任。”
听出了赵山河口中的无奈,贾儒对这位老人更加赏识了。他是一名有原则的人。如果不是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他是定然不会隐于世外的。
但很不幸,贾儒这回必须要请他帮忙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贾儒一定要劝服他。
商务车已经是驶入了环城高速,然后又沿着京城的外围一路飞驰。约莫是过了两个小时,商务车逼近了一个聚居地。说是聚居地,更像是城中村。脏乱差的景色不堪入目。
一条布满污水的排水沟从聚居地中间穿越过去,味道臭不可闻。到处都是歪歪扭扭的平房,地上满是垃圾。一群衣不遮体的小孩叫嚷着从平房之间的小巷钻来钻去,追逐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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