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原本还有点点后悔,考虑着是不是再观察观察两个小丫头。现在见程语嫣跟李君苒一个比一个不情愿,也来了脾气。可是,牛若是不喝水,难不成还能强按着头不成。
于是徐大夫抬眼又瞧了一眼这会儿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挺尸的李君苒,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
“语嫣丫头啊……你也知道老头子年纪大了。这人呐,岁数一大,手脚就不怎么听使唤了……”
手脚不听使唤?你忽悠小孩子呢?程语嫣和李君苒几乎同时在心里默默地鄙视着,俩人完全忘了自己本就不过是不足十岁的黄毛丫头一枚,可不就是小孩子一个嘛。
徐大夫演戏演全套,为了更有说服力,不止手开始时不时地抖动几下,连带着腿脚也跟着不怎么听使唤了。
“好吧,你教我,我来拔!”程语嫣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程语嫣自然舍不得李君苒,那可是关系到未来她能否成功找那对狗男女算总账的关键。
“教啊……”徐大夫笑眯眯地瞄了一眼桌上那杯已经喝了一半的冻顶乌龙,何意自然不言而喻啦。
“白芷,再去沏一壶新的冻顶乌龙来!”
“是。”原本就守在门外的白芷应声道。没一会儿功夫,屋里便替换上了新的冻顶乌龙。
磕头敬茶,一个最简单的拜师仪式。
徐大夫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李君苒现在行动不便,拜师仪式是由白芷代替着完成的。在喝茶时,率先将那杯代表着李君苒敬的冻顶乌龙给喝了,随后才接过程语嫣敬的那杯茶。如此一来,虽说两个小徒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收下的,却是李君苒在前,是大师姐,而程语嫣在后,变成了小师妹。
程语嫣望着徐大夫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笑得很是开心,那些个沟沟渠渠好似一下子舒展了开来,很是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嘁,就算七柳这丫头在她前头又如何?只要她一天是程府的丫鬟,难不成还敢真的端起那师姐的架子,以下犯上不成?
幼稚!
程语嫣对于是大师姐还是小师妹倒也不是太在意,她原就在考虑着是不是找个机会结拜成异性姐妹什么的,如此一来跟那个李君杨的关系也好更近乎一些。现在有了这一层师姐妹关系,也不错。最起码,将来也不至于落下个挟恩以报的名声。
完成了简单的拜师仪式后,徐大夫没再拖延时间,一边将针灸有关的知识慢慢地叙述给新出炉的两个小徒弟,一边快速地回收李君苒头顶那些个银针。即便李君苒不是徐大夫的弟子,只是普通的病人,徐大夫也是不敢让一个之前从未接触过银针跟针灸的黄毛丫头来动李君苒脑袋上的那些个银针。即便只是最简单的回收银针,那也是会出幺蛾子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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