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一见,当即快步上前一把就夺过了那苏建军手中的稻草人,怒声问道:“师兄,你这是何意?”
“以术法传信通知掌门师兄!”
苏建军正色答道:“五雷师弟,如果他们说得是真的,那我茅山确实已是危在旦夕,此事耽误不得,我必须马上通报师兄才行!”
“不行!”
苏建军这话说完,五雷道人却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随后双手一拽,手中那稻草人就被撕成了两半。
还没等苏建军反应过来呢,五雷伸手就将苏建军腰间的法器袋拽了下来,转手扔给自己一名弟子。
苏建军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师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名阴阳师混淆视听故意乱我军心,师兄,连这种谎话你都分不清了吗?”
五雷道人言辞冷漠,而说话时就听白薇在我身旁一声冷笑,暗叹道:“小六子,咱俩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白薇说话时,我也正因多嘴而懊恼,无疑,果然是被她给言中了。
紧随其后,那五雷道人又已朝我走来,冷冰冰盯了我和白薇一阵子之后,忽然附身过来用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嘀咕道:“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要你们的命……”
这话说完,五雷才又转身走回队伍之前,抬手指着苏建军又道:“师兄,我怕一个人看着这两只诱饵会有闪失,不如你也去帮忙拽一根绳子如何?”
苏建军听完一愣,但也不便多说,于是也只能无奈地走上前来,从那小道士手中接过了一根绳子之后,在五雷道人的催促下,一大一小两道士一人拽着根绳子,就推搡着我们开始往前走。
我们一共四人在前,而行进中就见五雷所带领的一群道士逐渐分散到两边隐藏,无疑是未免打草惊蛇,我心中无奈,拖着瘫软的步子往前挪动时不禁又朝白薇凄凄笑道:“白薇,现在可怎么办?我可真没想到,堂堂的茅山四贤名震天下,其中三个竟都是叛道入魔之辈,看来茅山真的是完了……”
我这话出口,都不等白薇应答,就听背后传来那中年道人的低吼声:“不许乱说,你们怎能随意侮辱我茅山弟子!”
我回头扫了一眼那满脸怒容的道士,不禁又是一声冷笑,说道:“这位道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五雷说话,难道你忘了他刚刚是怎么对你的了吗?”
“这只怪我自己窝囊没用,师弟脾气急,那话本无恶意……”
苏建军竟还在自己安慰自己,可说话时神情之中却还是难免流露出几分落寞失神。
白薇见状,立刻问道:“道长,刚我听五雷叫你一声师兄,为什么言辞之间却对你丝毫不留情面?难不成其中有什么缘故?”
“我刚说了,都怪我自己窝囊没用而已,”那中年道士一声长叹,见眼前只有包括那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小道士在内一共四个人在,又见白薇话语柔和并无恶意,因此也终于对我们敞开了心扉,说道:“我这人自幼厚道,又不擅术法,同代几十名师兄弟里我是最没用的一个,这是茅山如今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次掌门师兄下山,特地带着我来历练历练,可我修道这么多年,因口碑道行都差,竟连个弟子都没有,今晚这才被分到了五雷师弟这一组搜寻队伍中来。在山上时,师兄弟们就都嫌我笨拙不愿与我为伍,五雷师弟对我恶语几句也无大碍,他没向其他师兄弟一样把我推来推去不肯带我个拖后腿的,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呵,修道修成您这样,也真是够憋屈的了,”白薇一声暗叹,随后又扫了一眼旁边一直撅着嘴低头不语的小道士,问苏建军道:“那么他呢?这孩子似乎也不被师兄弟们待见,这又是为何?”
一听白薇发问,没等苏建军开口,就见那小道士自己抬起头来,双目无神地扫了白薇一眼之后,沉沉说道:“因为我是个不祥的人……”
小道士这话一出,倒是勾起了我和白薇的兴趣,于是白薇又问:“不祥,怎么个不祥法?”
那小道士又低下头,无奈答道:“我叫刘大洋,师傅说,我是个三世横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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