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老人又道:“我此次下山不光是为了引来土御门天衍,更试图说服天诛府高层长老们在这危急关头不能分崩离析,要团结一致抵御外敌,可我老了,虽说是天诛府暗地里的府主,但如今的震慑力远不如前……”
“他们不答应?”
我一声惊问,奇侠老人默默点了点头。
悬崖上顿时一阵沉默,大家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再往下看,李红袖忽一刀扫向土御门天衍,只听天衍一声闷哼,左臂瞬间被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疼得她紧咬牙关急忙连连后退……
一见天衍受伤,李红袖更是一阵狂笑,朝着紧紧按住伤口的天衍吼道:“土御门信正,你当年的狂妄自负和盛气凌人呢?你不是说我们中原的驱魔人都是垃圾,只配被你踩在脚下吗?怎么现在却变得毫无招架之力,被我打得就如同一只丧家犬一样?”
李红袖再度提及土御门信正这一名字,这要是我,恐怕立刻就会抓住机会告诉李红袖,老子他妈的根本不是土御门信正,大婶你认错人了!
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土御门天衍却没有把握住这最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而是朝着李红袖一声冷笑,一字一顿坚定不移地道:“还不是因为我老了,如果是当年,我非要再杀你一次不可!”
土御门天衍这话出口,不只是我,连白薇、吴道阻师爷等人全都惊了住。
这时就听秀秀在旁一声惊呼:“他,他竟然承认了自己是自己的父亲?这是为什么?”
“哼,这小子,倒是有些魄力……”
奇侠老人微微一笑,盯看着已再度迎面扑向李红袖的土御门天衍,眼神中不禁划过一丝赞许,又道:“如果此时落于下风,他还口口声声去辩解自己并非是信正,话中未免就多了一层贪生怕死之意。显然他明白这一点,而且并不想因此求饶,所以宁可将错就错承认自己就是信正,也要光明磊落的败在红袖的手上,即便被杀……”
听奇侠老人一说,吴道阻师爷也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日本人也并非全部都是奸佞小人,里面倒是也有些值得敬佩的人物……”
话说到这儿,吴道阻师爷又朝师弟奇侠望去,微微一笑道:“师弟,难道你真打算就在这里看着不管?任由红袖杀了那小子?”
“怎么会呢,这小子率阴阳神道人马入侵中原虽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也终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他葬身于此,这可不是咱中原驱魔人的所作所为……”
“那你有什么打算?”
问话时,就见吴道阻师爷已摩拳擦掌了起来。
奇侠老人见状又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说:“师兄,话说起来,你已经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怕是也该活够了吧?”
“嘿嘿,照实说是没有,活着多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不单能在后山种种菜养养鸟,偶尔还能跟你这糟老头子斗斗嘴,岂不快哉?但终究也算是生死看淡了,活与不活,早已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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