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番话时,就见马君武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都快没了人色,张了张嘴,却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见他手足无措颜面尽失的模样,我又冷冷笑道:“马君武,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今天这软我服了,可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要加倍奉还,找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臭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你给我等着!”
马君武气得一声怒喝,似乎也懒得继续跟我打嘴仗了,这要是换了平时,估计早就一剑刺了过来,可如今毕竟自己有话在先,要在眼前数百名各门派驱魔人面前出尔反尔,岂不是丢尽了颜面?
没办法,虽说已把手里的黑剑攥得咯咯直响,但马君武也只能继续强忍着怒火,转身朝周围阁皂山弟子一声怒喝:“都看什么看!收拾东西,走!”
马君武说完转身就走,吓得门中弟子们赶忙都跟上了上去,跟随着马君武走向天子殿大门口。
眼看到这里,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虽说刚刚表现出来的是嚣张跋扈,可面对的终究是堂堂的阁皂山掌门人,如此呛他,我心里难免一阵发虚。
谁知就在这时,马君武的脚步突然在天子殿正门前戛然而止,猛地又一回身瞪向了我,一瞬间吓得我双腿一软差点儿转身就跑。
就见马君武抬起手中黑剑又朝我一指,恶狠狠说:“马六甲,你给我记好了,我在南京等你……”
我勉强挤出一丝冷笑,保持镇定朝马君武点点头道:“好,南京见!不去的是小狗儿!”
马君武听罢一声冷哼,转身走了出去……
紧随其后,就见阁皂山弟子们相继跟随出门,天子殿内的紧张气氛总算化解。
毛道长和张碧清道长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就听张碧清道长激动地打量着我说:“臭小子,你可真不愧是三山老哥的亲孙子,你,你不怕死吗?”
我嘿嘿一笑,答道:“当然怕,可横竖都是死,索性置于死地而后生,看,我这不就活下来了……”
“哈哈!你小子可以!很可以!”
毛道长拍拍我肩膀哈哈笑了两声,随后又道:“不过今天这一劫虽然躲过去了,等你到了南京,哎,可就不好办了……”
毛道长话一出口,周围张碧清、杨死等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没落的神态来。
就听毛道长又道:“这小马不单做事心狠手辣,而且那股犯浑的劲儿可不比你爷爷差,他说要在南京等你,到时候你肯定好受不了,要我说……”
毛道长说着一阵沉思,又扫了一眼身边的张碧清老道,就见张碧清似心有灵犀般点了点头,毛道长才朝我说道:“要我说,这次选拔你就别去了,小六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绝对不行!”
我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毛道长的好意,摇摇头说:“我不单要去,而且一定要通过选拔加入天诛府!更要好好的跟马君武较量一番,把我爷爷给救出来……”
话说到这儿,我心里不免嘀咕了起来,心说这马君武真是我的父亲吗?会不会是爷爷弄错了?若我的生母是那只敢爱敢恨的青眼狐家家主汐女的话,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个不讲理的混蛋玩意儿?
张碧清道长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在一旁叹了口气说:“小六子,其实,其实你也无需太责怪你父亲,身为父子,他如此对你确实不对,但身为阁皂山一宗之主,你身为降魔龙族后人身上却流有半妖血液,这简直是阁皂山的一大耻辱。小马其实哪儿都好,平时跟我们老哥儿俩也能玩到一块去,只不过涉及派系利益时,便会霸道专注得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什么派系利益什么耻辱不耻辱的都跟我无关,”我冷哼道:“就算他觉得我是什么阁皂山降魔龙族的传人,我也不会承认,我就是我,马六甲,源宗弟子,我只想救我爷爷……”
见我说起话来甚至比刚刚离开的马君武还要气势凛然,张碧清道长似乎还要劝我,借此缓和这场父子纷争,可我根本连听都懒得听了,索性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那群日本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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