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我问起这个,张中添顿时一脸地得意洋洋,朝我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别看我在龙虎山上天天就是玩儿,根本就不修行,但身上终归流得是我们老张家的血,天赋在这儿摆着呢,术法这种东西对于我们老张家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题,一学就会……”
听张中添吹牛时,老张在旁边气得直瞪他,我也赶紧朝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张中添,你就别跟我吹了,你有几斤几两重我还能不知道?我问你,你那招窜稀术外传不?”
我这话一出口,霎时间就见张中添眼都亮了,其实起先我问时,心里还在打鼓,以为这窜稀术虽然名字和功效有些不雅,但终究是龙虎山的术法,要学到手岂能那么容易。
哪知道才一问完,就见张中添凑上前来正颜厉色地问:“你给多少钱?”
“啊?还要钱?”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怎知就见张中添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当然了,我一不是你师父,二不是你爹,三来你又不是我们龙虎山的人,你要从我身上学术法,当然得给我钱才行……”
张中添话一出口,气得老张又坐在旁边一瞪眼道:“中添,你这是胡闹,咱龙虎山的术法怎能随便传于外人?”
“小六子又不是外人……”
张中添回瞪了老张一眼,又道:“二哥,你前两天不是也跟我说过,这小六子可不是普通人,据说还跟这四海湖山庄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天诛府非要把他收入麾下不可,如今小六子想学我的窜稀术,必是有用,既然有用,咱帮了他,岂不就等于是帮了天诛府?二哥你说是不是?”
张中添这话听得老张变颜变色的,等张中添把话说完了,老张一声叹息,朝我无奈地摇摇头笑道:“都怪我,前几天我俩喝酒喝得有点高,不小心跟他说吐露嘴了……”
见老张并没有刻意阻拦,张中添又更加激动地朝我望了过来,笑呵呵道:“不如这样吧,想必你也不知道开多少价钱合适,毕竟我们龙虎山的术法可是天师张道陵一脉真传,值钱得很,不如我来说个价,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好,你说。”我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时就见张中添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来,朝我嬉皮笑脸地道:“三千,不二价。”
“三千?”
我顿时心中一惊。
要知道,那可是九十年代初,正常事业单位的人均工资也就几十块钱,三千块钱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而一见我面露难色,张中添顿时眼珠一转,根本没等我开口,就又嘿嘿笑了笑道:“我刚刚说那价格是对外的价格,你是自己人,自己人怎么能算外人呢?对不对?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折,五百……”
“五百……我也没有……”我摇了摇头,嘿嘿笑道:“来时一路上衣食住行的支出,花得都是陈国生的钱,我的钱都在白薇手里存着,怕我瞎花,除了在路上买盒烟买棵冰棍之外,根本就不给我钱……”
“哎,你没钱的话……那我想把窜稀术传给你都……”
没等张中添这话说完,我又朝着他笑道:“不如这样,你再便宜一点,你一张嘴就是这么大一笔数目,我借都不好去借,你要是要得少一点儿,兴许我还能帮你去东拼西凑一番……”
“我已经够便宜了,我张中添最大的特点就是便宜,这世上就没有再比我便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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