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马四喜又瞪着张丛云道:“张丛云,是你和司马烈欺负人在先!怎么,就光许你们龙虎山的弟子作威作福,我们阁皂宗的弟子说两句话痛快痛快都不行了?古往今来,若是没有我们阁皂山降魔龙族一直扶持着你们这一代代的张天师,没准你们龙虎宗早就绝了,谁还会把你们放在眼里?”
“马四喜,你……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的事儿!”张丛云气得怒声喝道。
哪知一听这话,马四喜不怒反笑,边往前走边又说道:“呵,不愧是天师后人,丛云师兄你可真有范儿,还没当上天师呢,就想号令我们阁皂山的人了!你们欺负天椒姐的弟弟,今儿这事儿我还管定了!青碧!揍他们!”
马四喜话音未落,立在身后的青碧已然第一个飞身而起,一个箭步就朝张丛云冲了过去……
这青碧和紫天椒身材相仿,都是高挑细长,但一举一动包括行动起来都与紫天椒截然不同,虽都是绝世的美人,动作身段却比紫天椒显得阴柔不少,尤其箭步往前冲时,身形时左时右变化莫测,既像是一条追踪猎物的青蛇,又像是一汪随波逐流缥缥缈缈地流水,眨眼之间已晃至张丛云身前,抬手就往张丛云的脸上打……
张丛云一见,赶忙腾出一只手来接向青碧打来的一掌,却不料双掌即将相接之时,青碧胳膊突然一晃,竟像条蛇一般柔软地在张丛云的胳膊上连缠了三圈,将张丛云的胳膊束缚了住,想抽都抽不回去……
张丛云大惊失色,没等反应过来,青碧已微一晃头,背后齐腰的披肩长发顿时像活了一般从青碧脸侧往前一抽,‘呼啦’一声就紧紧勒住了张丛云的脖子……
“丛云师弟!”
正在不远处和紫天椒交手的司马烈一见,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抓向缠住张丛云的头发,试图施救,手掌微微一颤,掌中竟还莫名燃起了一团火焰,这一掌要是抓在青碧的头发上,她一头秀发势必一下就被引燃……
谁知就在这时,就见青碧默念了一句咒文,小嘴往起一嘟朝前一吐气,嘴里竟冒出一股子阴寒地水汽来,没等司马烈燃着火焰的一掌逼近自己的头发,那火焰竟已自己的水汽之下完全熄灭……
这时马四喜也已冲了上来,往战局里一冲,原本四人的战局瞬间被冲乱,打得更加难解难分,再加上年幼的马丹娜晃着戴在双手十指间的铃铛在战局中穿来梭去,司马烈和张丛云两人瞬间被压制到了下风,被大大小小四个姑娘逼得招架吃力……
可几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却听‘哗啦’一声,竟是刘大洋猛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一撸袖子也朝着战局冲去。
坐在同桌的丁引见状,赶忙一声惊问:“大洋,你干嘛去?冷静点儿!”
“冷什么静!见鬼去吧!”只听刘大洋一声怒喝:“大家都是天师道门人,阁皂宗竟吃里扒外帮崂山的人打自己人,别说是我,就算我师父在,都看不下去!张丛云!我来帮你!”
茅山和崂山两派本就有旧仇,如今一见阁皂宗弟子竟去帮崂山弟子,出身茅山的刘大洋看不下去也是情有可原,而一见结成了同盟的刘大洋一往前冲,原本想坐山观虎斗的南海门丁引显然也看不下去了,无奈之下一声叹息,掐诀之际剑指往上一挑,斜挎在背后的青铜古剑已然‘噌’地一声自己飞出了鞘,从冲向战局的刘大洋身旁一掠而过,直扑向正和司马烈交手的青碧……
剑一出鞘,丁引人也站了起来,循着刘大洋的背影一声怒喝:“好!既是同盟当然同进同退,我帮你!”
丁引话音没落,铜剑已飞到青碧身前,但明显丁引也不想重伤他人枉结仇怨,眼看着剑锋就要刺到青碧的肩膀上时,丁引手中掐诀一晃,飞出的铜剑顿时‘嗡’地一晃,剑锋转而朝后,以剑柄戳向了青碧的肩膀而去……
可还没等剑柄击在青碧肩上,旁边又一把连着铁线的七寸钢刀已破空飞来,刀尖‘啪’地一下就钉在了铜剑的剑身上,霎时间将铜剑撞得摔落在地……
铁线往回一扯,打掉铜剑的钢刀又飞回了主人手中,就见左宝贵一手攥着刀一手拎着裤子从食堂厨房里冲了出来,瞪着眼朝丁引一声怒喝:“丁引,你还学会暗箭伤人了?来,我来当你的对手!”
按理说,我用窜稀术暗算了左宝贵,左宝贵如今刚拉干净,从厨房里冲出来第一个无疑是要找我报仇,哪知一出门没等系上裤腰带呢,就见丁引正飞剑偷袭阁皂山弟子青碧……
南海门和金城派旧怨颇深,丁引和左宝贵又在这次考核时结了仇,如此一来,左宝贵哪儿还顾得上找我算账,这才赶紧出刀误打误撞救下了青碧,转身箭步飞窜上前,就和丁引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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