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嘛,”顾夕然挑着桃花眼坏笑,“三哥,撂下代青容这么资本深厚的世家千金,又纵容苏锦跑路,你到底怎么想的?”
褚溪云嘴角上扬,勾起闲散一笑,一侧手肘撑在顾夕然肩上,深邃眼潭浮现一抹戏谑,“顾总,你说我怎么想的,难不成不喜欢女人,看上你了?”
顾夕然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慌忙跳开两步,“三哥,你饶了我,我还指望着娶媳妇儿呢。”
褚溪云勾了勾唇角,没说话,迎面走来的季川面露难色,“总裁,这些天代小姐来找过您好几次,我都推掉了,今天她说一定要见到您,现在还等在会客室没走。”
褚溪云还没发话,顾夕然倒抢先八卦的探出头来,“哟,代家小姐姐都追到这里来了,三哥,你魅力不小噢。”
褚溪云面色未变,波澜不惊的往后抬了下手肘,正好击中顾夕然柔软的腹部,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顿时疼得顾夕然弯腰捂肚子,一张俊脸扭成一团,“我靠,三哥,不带你这么使阴招的。”
“制敌要义,永远都要比你的对手更阴险。”
褚溪云说完径直往会客厅走去,顾夕然扯住季川,“喂,三哥打的什么算盘你最清楚,他跟苏锦真断了?”
季川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木然摇头,“不知道。”
顾夕然松开手,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褚溪云推门进来的时候,代青容正端坐在桌前喝茶,门板阖动的声响很轻,却惊得她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溪云,”她满脸失魂落魄,再无往日半分的优雅端庄,急于想讨要一个答案,“我们的婚约还算数吗?”
“你觉得呢,”褚溪云没看她,径直走到靠窗的地方,拨弄着窗台上的一株兰草,这株兰草长得极好,碧绿莹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它先前被苏锦摆在别墅的书房里,这段时间褚溪云基本上住在了办公室,索性就把东西都搬了过来,这会子会客厅的太阳好,正好拿出来晒晒。
“为什么,”代青容显然不能接受这么敷衍的一个答案,她自认为从未行差走错,以至于现在褚溪云发动对华宇的商战,她始终都不能接受。
“这就要问你的好哥哥代兆了,”褚溪云转身拆下书报架上最新一期的财经周刊,甩到代青容面前,“他耍弄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代青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直到报道出来之前,她都一直以为褚溪云是不知情的,至少对于那次的车祸,他绝不知道幕后与华宇有关。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早就察觉,表面上假意答应联姻,不过是做幌子,让她完全迷失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中也让整个华宇误以为他不过是个浪荡的世家公子哥。
“就算是代兆做的,与我又有何干,我们的婚约不该取消。”她还在捶死挣扎。
“代小姐,”褚溪云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丝弧度,“我给过你机会,我也提醒过你,妄图操控别人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背地里对苏锦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追究,你就当我不记仇吗。”
代青容第一次尝到刻进骨子里的惊惶,这个男人明明轻声细语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同沉浸在数九寒天的冰水里,连血液都冻到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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