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道袍,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几个同院弟子,印象中都是那天抱怨声最大的几个,当中一个年轻道人,眉目清秀,只是眉眼间带着一股戾气,见萧离出得门来,眼神一厉,立起手来,周围几个年轻人顿时压下声音。
“你就是萧离,你可知罪?”年轻道人张口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几个跟随来的弟子纷纷大声附和。
“烈师兄说的对,萧离你可认罪?”
“萧离,还不过来向烈师兄认罪!”
“好大的胆子,萧离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众弟子口中的烈师兄一派自矜之色,站在众人之中目含得色盯着萧离。
萧离微一躬身,“敢问众位师兄,萧离所犯何过,值得众位师兄兴师动众前来问罪?”萧离紧紧盯着中间的年轻道人,面罩寒霜发问道“这位烈师兄,又是何人,为何领众责我?”
“哼,这位师兄乃是烈炎,是我赤阳峰烈氏弟子,你可知赤阳烈氏?”
名唤烈炎的年轻道人一摆手:“我虽为烈氏子弟,却从不以此自傲,英雄不问出身,诸位师弟也不可自甘人下。”
“师兄教训的是!”
“烈师兄虽不自夸,可众弟子哪个不知烈师兄乃是此辈烈氏子弟中的佼佼者?正所谓明珠处暗室,其华自现!”
“小弟愿附烈师兄骥尾,追随烈师兄成就一番事业!”
“哈哈,真是可笑,烈炎你又带着恶仆来滋事了?马屁拍的如此不知廉耻!”萧离转头看去,此时已有十数人围了过来看热闹,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红衣女子,望去不过双十年华,容貌秀丽,正一脸厌恶看着烈炎等人。
烈炎面色不变,对红衣女子的讽刺听而不闻,又是一摆手,止住众人阿谀之声,望着萧离道:“萧离,你入院而不拜会众师兄,是为不敬。众位师弟因你之故,白白浪费一日功夫,亦是你之过。有此二罪,你可心服?”
萧离呵呵一笑,道:“我入融阳院后,仔细参阅诸般法度,从未见过有何规定新进弟子需得拜会师兄,也没见多哪一条法度谕令言道你烈师兄有问罪责人之权,如此你置马执事于何地?”
“说得好!”红衣女子出言大声赞同,倒是将萧离吓了一跳,“这融阳院可不是你烈家开的,还轮不到你来问罪罚人!萧师弟,今日有我木雨薇在,看他姓烈的能奈你何!”
这红衣女子见萧离不卑不亢,不但不惧烈炎,还能出言诘问直指要害,心下对萧离大起欣赏之意,又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因此对萧离很是维护。
烈炎自入院以来,和这木雨薇冲突数次,只是两人修为、家世都差相仿佛,谁都奈何不得谁,这木雨薇又有些人来疯,因此对她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策略。今天却没办法绕开她,只好出言回敬:“木雨薇,你今天能保得下他,明天可也能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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