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俩人明明都处在一个屋檐下了,却还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尤其是子娍,悠哉的模样感觉当真是来着花会赏花品茶一般。
白幽听子娍说出这番言词时眼中惊讶一闪即逝,能成为与“血饮”教匹敌的“七杀盟”的七大门主之一,子娍能查出这些并不足为奇,白幽方才的惊讶不过是因为她竟会明了得这般透彻!
白幽不知道,子娍知道的比白幽想象的还多得多,只不过现在说了未免会打草惊蛇,子娍没觉得有此刻全数摊牌的必要。
稍作停顿后,白幽恢复往常那般高贵从容的模样,微抿了口手中的茶,轻笑出声:“没想到我还低估了你几分,早知如此,最开始就不该有所顾忌,造成今日后患!”
“是么?子娍承蒙白幽公主赏识!”子娍嘴上是这么说,眼神却没正眼往白幽的方向瞄一眼。
白幽也没因子娍故意无视有所气恼,不过声音却冷中带着妒意:“子门主事务繁忙,‘七杀盟’又是大陆势力所不容的地下组织,难道就没想过,若是有天你的真实身份和‘天上人间’其实是‘七杀盟’明里的势力这等消息摊开后,会给末溟带来多大的危险?到时,你又该如何互他?!”
闻言,子娍唇角微抽,她护末溟?他需要她来护着么?!
子娍心中憋屈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如此看来白幽对初霁的身份尚未知晓,那就证明初霁的是“七杀盟”门主的身份白幽是蒙在鼓里的,如此看来,身份曝光的就只有子娍一人!
念及此,子娍突地轻松了不少,她的身份曝光就曝光吧。正好把“血饮”邪教的注意力全数吸引过来,初霁、诸葛淳他们那几个家伙的势力办事就方便了很多!
不过,子娍对白幽至此还惦记自己亲亲夫君这事儿当真不痛快了。砸吧了两下嘴巴,勾唇朝白幽妩媚一笑:“末溟是我夫君。我自然会护他爱他,决计不会让那些牛鬼蛇神接近他半分的,白幽公主大可放心!”
原本保持贵气从容的白幽在子娍一提到末溟时当下冷了脸,眼中的妒忌怎么掩都掩不住,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本公主在你先认识末溟,他不过是被你施了媚术迷惑了心窍才会如此薄情待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好。总有一天他回回到我身边!”
“哦?是么?”子娍故作惊讶地睁大的灵动的眸子,唏嘘道,“白幽公主与她相识不过六七年的功夫吧,可子娍生下来便认得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胡说!”子娍发现,只要提及末溟,白幽便会失态,看来她对末溟的感情虽夹杂着不纯洁的因素,可倒是也有几分畸形的真情。
确实。白幽原本对子娍后来居上夺走末溟就怀恨在心,如今听子娍说她竟先于自己识得末溟,仅剩的一丝庆幸竟被全数打碎,只余下滔天的妒火和淹没一下的恨意。
面对已经变脸的白幽,子娍无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无赖相。她本来就没有说谎,按照穆正一和婵媛所说,十九年前,她和初霁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出生那会儿还在同一个摇篮里躺过呢,当然比白幽认识初霁的时间早了!
“你胡说!你胡说!”白幽见子娍无赖轻松的模样,越发难以自控,盎然起身将身前的茶几掀翻,厉声道,“穆子娍,你就是个野种!别以为穆正一和婵媛说你是子谙和灵素的女儿你就真是他们的女儿,全大陆都相信本公主也不会相信,你就是野种,怎陪和仙人般的末溟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白幽张口闭口将“野种”挂在嘴边,子娍眼中有阴冷闪过,声音也逐渐不带温度:“白幽,欧阳焉莲入宫之前也没少有过男人,到底谁是野种谁清楚!况且,我还听说,百灵国现任国王,应该说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当初他在继承百灵国皇位时连个诏书都没有,传国玉玺都是后来重新定做的,真真一个名不正言不顺,你又有何资格对我这名正言顺的百灵国公主指手画脚!”
“放肆!我原本打算让你多活些时日,再从你手中将末溟光明正大地夺过来,让你饱受夺夫的侮辱和折磨。”白幽被子娍说得心中翻江倒海,一张脸因愤怒和嫉妒变得有些狰狞,原本紫色的双眸闪逐渐被黑雾渲染,声音邪气逼人,“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日便送你去冥界见你那死去的爹娘!”
言罢,白幽身子凭空消失后带着一股黑烟直逼子娍,暗黑系和血腥瞬间将子娍团团围住。
说时迟那时快,门竟在这时“嘭!”地一声被撞开,化作一团黑烟的白幽闻声稍顿的时间,子娍已飘身至厢房阁楼的楼道上,白幽只得化回人形,盯着门外好整以暇站着的子娍双目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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