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世界,功法为基础,武技为手段;修炼一途,都是先打基础,再学手段。
这已是根深蒂固的常识道理。
基础好了,修为高深,学习武技手段则事半功倍;而如果修为不够,就好高骛远地学习各种武技,便属于典型的舍本逐末,最终结果往往不得其门而入,只会浪费时间。
张德祥自幼习武,耳濡目染,师傅灌输,都是这么说的。然而眼下见到梁丘锋,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梁丘锋本身修为不咋地,可施展出的快剑却已有小成的境界,委实难以想象。好比说你本身只得一百斤的力气,如何能举得起两百斤的东西?
有点不合逻辑呀。
张德祥心里泛起嘀咕。
然而这些疑问,自不能轻易问出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如无必要,打探的话就形同刺探隐私,非常忌讳。
他怎么知道梁丘锋命运坎坷,直到十八岁才有机会习武?
并不是梁丘锋不愿意打好基础,而是时不我待。
至于学习剑法顺利得超乎想象,就连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或者这就是天赋的表现吧。
天赋本身,很难解释得明白。有的人无师自通,随手能弹奏出美妙的曲子;有的人脑子如同机器,能轻而易举地计算出许多艰涩的学题……
诸如种种,皆为天赋。
……
平岗山脉地形险峻,到处都是茂密的灌木丛。
此时距离石彪逃遁已相隔一刻钟时间,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要想将人找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对方慌不择路,一路上留下许多痕迹,倒方便追踪。
追着追着,梁丘锋没来由感到不舒服,干脆停住脚步。
“梁少侠,怎么啦?”
张德祥好奇问道。
梁丘锋面色有点凝重,忽道:“平岗双煞一向奸诈狡猾,但现在看来,这石彪逃遁所留下的痕迹未免过多了些。”
闻言,张德祥哑然失笑:“梁少侠过滤了,这厮死了同伴,犹如丧家犬般,哪里还有心情掩盖痕迹,只想着能逃多远是多远了。”
这话颇有道理,可梁丘锋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我在剑府接任务时,上面说明平岗双煞打家劫舍,截杀过路商旅,却不敢招惹过什么强硬势力。而今天他们明知道你们是张家的人,竟也痛下杀手,有点反常。”
张德祥眉毛一皱:“此事我原本也觉得不解,说句不客气的话,石彪他们不过劲道三段的修为,得罪我张家无异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了……哎,但现在一想却明白过来,他们都是豁出性命的亡命之徒,为了利益有什么事不敢干的?”
梁丘锋点点头:张家这一批药材价值万金,贼寇豁出去也不奇怪。正如石彪所说的:“怕这怕那,怎么当贼寇……”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张德祥道:“梁少侠,我们快点追吧,万一他跑得远了,断了痕迹,就不好办了。”
“好,我们走!”
梁丘锋不再犹豫,加快脚步,间或伸手从腰间的袋子内掏出一把灵米,放进嘴里嚼吃,可以补充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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