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脚步抬头一看,来人是高元昊的心腹游泽安,杜映菱便一声冷哼:“让开,本妃要送些补品给太子殿下。”
“不敢有劳太子妃。”游泽安还算恭敬地施了一礼,接着伸手来接,“请太子妃交给属下就好。”
“给本妃让开!”杜映菱躲过他的手,厉声呵斥了一句,“这是本妃亲自为太子殿下做的,当然要本妃亲自送进去,有你什么事!让开!”
游泽安顿时满脸为难:“太子妃请恕罪,不是属下不肯让开,而是殿下有言在先,未经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本妃也在这任何人之列吗?”杜映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妃再说一次,立刻让开,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游泽安站立不动,抱拳施礼:“请太子妃恕罪,属下职责所在,实在是……”
“大胆!你这该死的狗奴才……”
恼怒之下,杜映菱刚刚吼了半句,便听高元昊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人在外面喧哗,给本宫滚!”
游泽安立刻转身冲着门内抱了抱拳:“请太子殿下恕罪,是太子妃……”
瞅准这个机会,杜映菱通的一脚踢开房门便冲了进去,满面笑容地开口:“殿下日夜操劳,辛苦得很,臣妾特意煮了些银耳莲子羹过来给殿下补补身子,可这狗奴才偏偏横挡竖拦,实在可恶之极。”
高元昊只看了她一眼,便把视线重新落回到了手中的书上:“是本宫吩咐他挡下任何人,你尤其在这任何人之列,出去。”
一阵怒气上涌,杜映菱嘴角的笑容已经显得有些僵硬,眼底深处却掠过一抹厌恶:不过是个废人,你神气什么?惹急了本小姐,本小姐把你的秘密宣扬得尽人皆知,看你这太子还怎么做下去!不动声色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她退后两步将双手拢在袖中,依然笑得十分谦恭:“臣妾知道殿下现在对臣妾还有一些误会,所以不求太子殿下立刻接受臣妾,臣妾相信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殿下会明白
臣妾是什么样的人。”
高元昊冷笑:“不用很长的时间本宫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本宫是永远都不会接受你的,你若不想自取其辱,就立刻出去!”
“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杜映菱轻轻抽泣两声,抬起手擦了擦其实干的要命的眼睛,“那天晚上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你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你……”“够了!你给本宫闭嘴!”高元昊砰的一声把书砸在了桌子上,满脸阴沉地呵斥着,“那天晚上本宫是喝醉了酒,才会把你当成了寒笙,否则本宫是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指头的!不过那也是唯一的一次,从此以
后再也不会!你立刻给本宫出去!”杜映菱眼中的怒气已经快要掩饰不住,却不得不拼命克制着自己装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点了点头:“原来殿下对臣妾的误会还是这样深,不过这银耳莲子羹臣妾费尽心思的做了好久,请殿下赏脸喝一口吧
!”
高元昊看她一眼,突然阴沉沉地一声冷笑:“赏脸是吧?好!”
说着他突然猛一挥手,托盘便被他扫落在地,跟着便是哗啦啦一连串的巨响,已经摔得粉碎!
因为毫无防备,杜映菱自然吓了一跳:“啊!殿下你……”
“赏给你的这个脸不小吧?”高元昊衣袖一挥,笑得满脸讽刺,“还不快走?”
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杜映菱慢慢地点了点头:“好,臣妾走,臣妾走!”
看着满地的狼藉,高元昊满心烦躁地挥袖而去,这个可恶的女人!必须想个办法让她彻底死心,否则若是继续这样纠缠下去,早晚会被她发现什么问题!
“很好,果然有问题。”
回到自己的房间,杜映菱慢慢从袖中拿出了那个小小的瓷瓶,脸上的表情是阴沉中透着绝望。刚才她故意将瓷瓶藏在袖中,借着说话的机会打开了瓶口,让里面的蝶双飞散发出了一些。尽管量及其细微,对高元昊而言却已经足够了,如果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片刻就会有反应,但是可惜,从
头到尾他都跟刚开始时一模一样!
行了,什么都不必再说了,高元昊的确已经不能人道!既如此,接下来我就必须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了!
当然在那之前,杜映菱还会进行最后一次验证。
第二天一早,杜映菱便在水桃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又简单吃过了早饭,便在堂上正襟危坐,目光不时望向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水桃前来禀报:“太子妃,姚妃娘娘过来请安了。”
姚妃便是户部尚书之女,当日高元昊点选的另一名侧妃姚绮梅。点了点头,杜映菱一声冷笑:“水桃,交代你的事都记清楚了?”
水桃立刻点头:“是,奴婢记清楚了!”
“很好!”杜映菱点了点头,“请她进来吧!记住,小心,镇定,决不能有丝毫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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