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根本不必说出来,贺兰柳已浑身一颤,一把抓住楚寒笙的手腕拖着就走:“闭嘴!不想活了你?”
蓝夜云这才放下手看了楚寒筝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我怎么说的?现在相信了吧?
“我没怀疑过。”楚寒筝抚了抚眉心,“只不过她落得这样的下场的确有几分可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跟她计较。”
“你的退让只会助长她的得寸进尺。”蓝夜云对此深不以为然,继而皱了皱眉,“不过不管怎样,这靖远侯府你是住不得了,九月初八,我们照原计划成亲。”
如今已是八月底,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天时间了。幸亏之前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虽然刚刚出了谋反之事,倒也不会影响此事的进度。
扔下筷子,蓝夜云突然站了起来:“不吃了,阿筝,陪我出去走走。”
二人相伴离开,段惜茹才一声冷笑:“也难怪寒笙无法接受,原本以为攀上了太子这根高枝,终于可以在寒筝面前耀武扬威了,却没想到黄粱梦醒,一切成空,还要看着寒筝得尽宁王宠爱,那种滋味……”
“没办法,这就是命。”楚寒箫冷笑,竟然很有些幸灾乐祸,“人哪,得意时不要太过张狂,失意时才不会被人落井下石。”
楚玉祁略略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你这丫头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长大了!既然你都明白,可千万不要步寒笙的后尘。”
楚寒箫依然冷笑:“放心吧爹,我哪里都比不上大姐二姐,不管太子还是宁王都看不上我的,我想张狂都没有机会。”
“你有你的优点,何须妄自菲薄?”楚玉祁的目光越发温和,继而叹了口气,“何况豪门一向是非多,很多时候,倒不如平民百姓幸福安乐……”
沿着府中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楚寒筝一时不曾开口。显然,与楚寒笙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恐怕不会再有和解的机会了。
当然,无所谓,她自认什么都不曾做错,怪只怪楚寒笙太执念。
“想什么?”蓝夜云突然开口,“还在怪我下手太狠?”
“没有。”楚寒筝摇头微笑,“你是为我好,我又不贱,怎么会不领情?”
“乱说什么?”蓝夜云瞅她一眼,颇有些责怪之意,“话又说回来,这次虽然失败了,高灵诺却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必定有更周密的计划在等着你。”
“我知道。”楚寒筝冷笑,“对了,那密信的炮制手法你是如何想到的?虽然昨夜你便告诉了我这一点,但方才你说若有差错便与我们同罪,我还真替你捏了一把冷汗。”
蓝夜云摇头,目光闪烁:“不是我自己想到的,而是有人指点!”
原来昨夜那支穿云箭上的纸条,用的便是与这封密信同样的手法!
那人在纸条上说,所谓“靖远侯的密信”是用那种装裱手法伪造的,只需一盆清水便可令其原形毕露。为了证明所言非虚,便用同样的手法做成了这张纸条,宁王可当场验证。
蓝夜云看过纸条自然又惊又喜,立刻命苍陌取了清水,证实无误后才在大殿上当场指出了这一点。
“有人相助?”楚寒筝眉头微皱,“谁会那么好心……啊!难道是他?”
蓝夜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高元昊。”楚寒筝眼中掠过一抹狡黠,“你不知道,昨夜你来之前,高元昊曾经来找过我……”
将他乔装改扮请自己医治怪病之事说出,蓝夜云不由微笑:“还用说?必定是他。在他看来,成为废人比留下你这个隐患更可怕,自然不会放过这唯一的机会。”
楚寒筝叹口气:“其实我也只是想利用他尽量拖延一些时间,好让你去搜集证据,倒是没想到他居然干脆将我救了出来。高灵诺若是知道如此完美的计划居然坏在他的手中,肺都得气炸了!”
“天意。”蓝夜云挑了挑唇,眸中闪烁着深沉而锐利的光芒,“既然高元昊宁可违背高灵诺的旨意也要救你,那你记得沉住气给他治病,别让他好的太快了。”“好?他直接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要让他好?我要让他付出应付的代价!”楚寒筝冷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高灵诺到底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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