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并不大,高不过五公分,壁呈白色,像是陶瓷一样,但是落在手心里,却又有种很明显的金属质感,外面光滑的能够映照出东西來,但里面却是漆黑一片,中心一个铃锤,晃动之下,却沒有任何声音传出。
“这个铃铛一直都沒有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舅在旁边解释道。
“可能沒有找对办法吧。”我说着就把铃铛收了起來,然后嘴里发出啸声。
一直在远处山里转悠的鬼师听到我的声音,看似不紧不慢的走了过來,但实际上速度却异常迅速。
“我们该离开了。”我对鬼师招呼一声,然后两人同时消失不见。
之前我跟鬼师來的时候,武金鑫三人正处在昏迷当中,所以并未看到我们是怎么來的,但这会,三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或许外公跟小舅不是很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但是武金鑫却隐隐有些明白,同时对于所处的这个空间也有了一点认知。
“你们运气真好,有这么一个外甥,他的将來,我看不到。”武金鑫轻叹一声,就靠在一棵竹子上,闭目养神起來,虽然体内法力被废掉,但多少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基础,哪怕不能重新修炼,也能缓解一下身体的痛苦。
自从法力消失之后,他体内的艾滋病毒也在迅速的扩散,甚至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变得跟当初那个女人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外公跟小舅对视一眼,彼此叹了口气,谁也沒有说话,他们很清楚,哪怕这次并非他们的主观,但毕竟参与了进來,恐怕这以后的亲情也要打一个折扣了,甚至之前他们还隐瞒了一些东西。
“怎么样,事情弄清楚了沒有。”出來之后,鬼师直接看着我问道。
“嗯,已经大体清楚了。”我点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做。”鬼师又问道。
“你对祝英台的墓感兴趣吗。”我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如果说不感兴趣是假的。”鬼师沒有否认。
“那好,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就去当一次盗墓贼,不管那人藏在哪里,关键时候肯定会现身的,我可不认为他能忍受得住诱惑。”我自信的笑了笑,这勉强也算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对方敢來,我就能让他有來无回。
面对这种实力强大,善于算计的敌人,如果一下沒打死,那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呢。
“那你就不怕到时候我把你的果实抢走吗。”鬼师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如果你真想要,送你又如何。”我不在意的说道,沒有修复道心之前,就算吸收再多法力也无用,甚至只会有害处,所以我从未将祝英台墓地里那庞大的愿力放在心上,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境界,而不是法力。
“算了,那东西对我沒用。”鬼师随即摇摇头,对于旁人來说,那可能是好东西,但对于鬼师來说,那只是毒药,香火有毒,也并非什么人都可以用那种方法來提升实力,一旦沾染了那东西,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达到真正的巅峰了,试问,这种情况下,鬼师又怎么可能在意那些愿力。
也就只有那些生命快到尽头,无论怎么都无法寸进的人,才会打这个主意。
“嗯,那我们先休息吧,你睡床,我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之前进來的时候疏忽了,沒有开那种套房,所以只有一间房,还是那种双人床,虽然完全可以再下去开一间,不过这会也沒什么意思。
晚上我一般可以用打坐代替睡觉,对我而言,一米方圆就足够了,所以沒必要再去费那些时间。
鬼师瞪着大眼,直直的看了我一阵,终究还是沒有说把我赶出去的话,自顾的找出换洗的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听着里面传來淅淅沥沥的声音,我竟然有种想要进去一窥的冲动。
“无量天尊,还是不要作死了。”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在椅子上盘膝坐下,收敛心神,慢慢进入冥想当中,我这会要是敢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來,绝对能被某人从楼上扔下去。
在我陷入冥想中半个小时,鬼师才围着浴巾走了出來,一袭长发披肩,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中带着一种迷人的红润,两只肩膀圆润有致,双腿更是笔直,只可惜脸上仍旧戴着人皮面具,所以无法看到真容。
鬼师出來后,往椅子上看了一眼,沒有在意,自顾的回到床上,盖上一条薄薄的毛毯,然后浴巾从毛毯下扔出,随后,屋内静的沒有一丝声音。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已经醒來,我睁开眼睛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恢复了那身鬼面,斗篷打扮的鬼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执着什么,整天换來换去的,也不嫌麻烦。
“等很久了吗。”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说道,精神一片通透。
“还好。”鬼师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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