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降,娴嫔被禁足,后宫一下子如起了极大的变化,这变化让后宫众人都无所适从。
当然,最让人无所适从的也许就是我这个回来后被冷落近一个月之久德妃娘娘竟然重新受宠了……
其实,大家也想不清这到底算不算是受宠了,因为他虽是每天都要我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他始终没有让我侍寝。
每天,邢津都喜欢将我传召到他的御书房去,为的只是替他磨墨。
就如此刻这样,我站在他的书案旁静静的替他磨墨,而他却只是很认真专注的审核着各地方官员所送上的奏节,那认真的模样就如并没有别人在他的旁边一般,也好像我并没有存在。
可是纵是如此,他还是坚持要我每天前来。
暗暗的呼了口气,不禁自嘲,想不到成为了妃子却还要当宫婢以前做的事。
“皇上,候妃娘娘的人求见。”福临轻轻的推开了门,举步进入后恭敬的说道。
“候妃的人?有什么事吗?”疑惑的抬起头来,邢津不确定的皱了一下眉。
候妃,这个人也很久没有见面了,自从上次回宫之后,我一直躲在自己的月池宫中,她也只是来看过我一次,也许是我的冷漠及皇上对我的冷淡让她后来便再没来找过我。
如今眼看皇后失势,娴嫔失宠,这正好是后宫众人眼中上位的好时机,这候妃也肯定不禁示弱吧!
“是的皇上,她说有好消息给皇上带来,所以奴才只好进来通传。”福临点头,抬头继续说:“禀皇上,除了是候妃身边的宫婢,她还带来了一个太医。”
“传。”没有多想,邢津放下手上的墨,点了点头。
“传。”福临公公大声道,伸手将门大大打开。
邢津喜欢清静,每次他在御书房里都喜欢闭关着大门,只打开偏边的两扇窗。
可纵是如此,此御书房内依旧分外明亮。
“奴才参见皇上、见过德妃娘娘。”一个穿着大宫婢衣裳的宫婢快步而进,进入后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便立即跪下行礼。
跟随着她进入的太医也同样跪下:“臣参见皇上,参见德妃娘娘。”
“你们二人前来,是有何事?”邢津剑眉平静,轻淡的问。
“禀皇上,臣是奉候妃娘娘旨意,前来向皇上汇报一个大好消息的。”太医虽是恭敬的低着头,可语气里却难掩高兴。
听他这话,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好消息。
由太医带来的消息,若不是坏的,那么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呢?大概就是候妃怀孕了吧!
想来,候妃这一个月来分外安静,也并没有传出跟娴嫔起过什么冲突,大有力避风头的感觉。
“什么好消息?”
“回皇上,臣刚刚跟候妃娘娘把脉,证实娘娘已经怀孕近三个月了。”太医喜出望外的抬头道。
三个月?
也就是邢津离宫前便怀上的?
“三个月了?”邢津同样的惊讶,微微的一顿后喃喃的低语。
原来这样,这就是为何候妃在我们进宫后也显得如此冷静的原因吗?
若是怀孕,她不可能等到三个月才知道的。若说早便知道,那么一直不说也是为了自保吧!
两个多月前,邢津离宫,她若知道怀孕,肯定不能张扬,不然没有邢津在宫中护着她,凭她那不高不低的位置还不能好好的护着腹中的孩子。
后来邢津回宫,却极宠娴嫔,还能她特别放纵,这也许是候妃依旧掩住消息的原因。
如此,妍妃惨死,皇后失势,娴嫔失宠,后宫中权力最大的便剩我们三个妃子了,而她的腹部也会日渐见大,这正是可以宣告消息的好时机。
此时怀上这孕,不但能有利于她的夺宠,更是能帮她成为帝凤的好条件。
若是先产一子,那么再凭她爹爹在朝中的地位,这皇后之位必是非她莫属。
想来,这候妃比起与她同期进宫的对手晨贵人可是高明而深思熟虑得多。
“是的皇上,已经是三个月了。”太医笑着点头,确定的回应。
“嗯!你们先回候妃那里去,朕跟着就来。”邢津从惊讶中反应回来,轻点头后道。
“是。”
太医跟那宫婢一同跪安,便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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