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这句话仿佛激怒了那拉氏,声音尖锐地喝道:“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便赶紧想法子救王爷,如果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
“嫡福晋息怒!”齐太医晓得她是因为担心胤禛安危,所以才会这样激动,涩声道:“如果有法子,老臣早就使出来了,实在是……唉。%&a;*”;”他叹一叹气又道:“如果是昨日发现这病,或者汤药还有效,今日却是晚了些,如今只能看治时疫的药方能否在这段时间里研究出来,这样的话王爷尚且有救,否则……”
“住嘴!”那拉氏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令齐太医犹如置身冰窖之中,“没有否则,一定要在王爷出事前研究出药方;要不然我必定入宫面禀皇阿玛,将你革职查办!”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齐太医无奈地躬身说了一句,旋即又道:“时疫有很强的传染性,王爷如今患了时疫,为免传染给二位福晋,待会儿微臣会开一剂防治的方子,二位福晋还有阖府上下都要每日服用才行,否则一旦让这时疫传染开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行了,你先下去!”那拉氏心烦意乱地挥挥手,在齐太医依言退下后,她不顾年氏尚在屋中,望着高烧不醒的胤禛落泪喃喃道:“王爷,您千万不要有事,否则留下妾身一个人在世上,妾身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王爷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年氏在后面斩钉截铁地说着,她眼中亦有波光在闪烁,却强忍着不愿凝成泪落下。
那拉氏拭了脸上的泪,哽咽道:“我自嫁给王爷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四年,之前一直安安稳稳,风平浪静;可自从钮祜禄氏入府后,府中就没有过过几天太平日子,尤其是她怀了那个孩子后更是不安稳。%&a;*”;可我总想着额娘已经禁了她的足,应该害不了人,哪知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到后面,她已是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道:“若王爷真有个不测,我也不愿独活在世。”
虽然年氏一直不怠见那拉氏,但此刻听着亦是悲从中来,与悲同生的还有恨,对钮祜禄氏的恨意,那拉氏说的没错,一切都是钮祜禄氏这个不祥人带来的灾难,若非她,王爷绝不会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这个女人该死!该死!
在服过齐太医命人端来的汤药后,年氏一言不发的出了镂云开月馆,在年氏身后,是那拉氏诡异的笑容……
胤禛得病,她很伤心,所以她更不要见到钮祜禄氏好过!
且说年氏一路疾行,衣袖带风,很快便到了净思居,不等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凌若正在院中修剪残败的花枝,听得有脚步声进来,刚抬起头,还未来得及看清是何人进来,脸上已经被结结实实甩了一巴掌,痛得耳朵嗡嗡作响。
“年福晋,你这是做什么?”水秀见自家主子无缘无故被打,气得她出声质问,可惜换来的是另一个巴掌。
“凭你一个贱丫头,也有资格来质问本福晋?!”年氏冷言相向,眉宇间有丝毫不加掩饰的戾气。
凌若捂着肿痛的脸颊凝声道:“年福晋要教训妾身与丫头,妾身无话可说,但凡是皆有个皆由,不知妾身何时得罪了年福晋,还请年福晋示下,否则妾身虽身在禁足中,也必设法向王爷与嫡福晋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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