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他们鬼鬼祟祟在说什么呐?”胤?最是沉不住气,扯了胤禩的袖子问道。
胤禩同样好奇,不过张廷玉刻意回避,他也无法,只是说了一句,“静观其变。”
时间在铜漏声中一点一滴逝去,炭盆里的银炭已经烧得看不到一点火星,没有了用来取暖的炭,十二月的夜格**寒。
“这鬼老天!”胤?嘀咕一句,将冰冷的手往袖子里拢了拢,待看到有窗子没关严,立时倒竖了眉毛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开的窗子,想把爷冻死不成?”
“奴才这就去关上。”李德全惶恐地应了声,顶着不住吹进来的寒风与冷雪将窗子给关上。这窗子是康熙吩咐他开的,如今康熙刚死,这些个皇子阿哥就为了皇位闹得不可开交,真是看着都心寒。
这样想着,李德全的眼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红意,不想被胤?看到,当头就是一阵喝骂,“怎么着,爷说你几句还不行了,居然还敢给爷脸色看,不过一个奴才,还反了天了!”
胤?在胤禛和张廷玉那里受了气,正无处撒呢,现在逮着机会可是使劲的发挥,将满肚子的怨气都撒在李德全头上,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够,还伸出大脚丫子用力踢在李德全身上,把已经一把年纪的李德全给狠狠踹倒在地,犹不解恨,还待要踹,一直没吭声的三阿哥胤祉道:“老十你发的是哪门子疯,又骂又踢的这是给谁看呐?”
胤?素来是个牛脾气,除了胤禩哪个人的帐都不买,当下梗了脖子顶过去道:“我就教训这个奴才了,怎么着,三哥要是不喜欢尽可不看,没人逼着你。”
胤祉被他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拂袖不理他;这个浑老十,跟他说道理,那简单就是对牛弹琴,能把人活活气死。
又等了一会儿,连胤禩都开始不耐烦时,外头终于有脚步声传进来,这个声音令得众皇子皆是精神一振,目光尽皆望着门口。不消一会儿,一身从一品武官朝服的中年男子携一身风雪寒意大步进来,正是刚刚被封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的隆科多,他手上捧着一个长条形的明黄色匣子,所有人的目光在触及这个匣子时均是微微一缩,或贪婪或凝重。
与此同时,同为保和殿大学士的马齐在一众步门衙门将士护卫下来到十三阿哥府,他有康熙所赐金牌令箭,无人敢挡,直入阿哥府,在看到尚未反应过来的胤祥时,高举金牌令箭大声道:“奉皇上旨意,释十三阿哥胤祥出阿哥府!”
盼了十余年,可真等于这一刻的时候,胤祥却犹在梦中,不敢相信圈禁了自己整整十余的禁足已经消弥不再;直至马齐将金牌令箭双手奉到他面前,方才惊声道:“是否皇阿玛出了什么事?”
“皇上病重,已决定将大位传予四阿哥,又担心四阿哥一人势单力薄,不足以应付大位传承,所以特命老臣释十三阿哥,以助四阿哥继位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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