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委屈地道:“惠妃娘娘容禀,这竹林又不是什么禁地,谁都能来,所以奴才一时也未想到,并非有意。”
“又或者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温如言总觉着那拉氏可疑得紧,而且三福偏又那么巧得来过好几次。再者,此次若无容远弘晟必死无疑,弘历亦会被定罪,怎么瞧着都是她得益最大。
那拉氏抚一抚袖间的花纹,淡淡道:“照惠妃的话,所有来过竹林的人都可疑了?”长眉一挑,指了那两个宫人道:“你不妨问问他们,是否这半年只得三福一人来过?”
迎着温如言的目光,两个宫人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回皇后与惠妃的话,除了福公公还有许多人来过,只是福公公每次来都与奴才们说些话,一次奴才说起家中老母患病,无钱带出宫去,福公公还好心地赏了几两银子,所以奴才们印象特别深。”
“惠妃都听到了,还有什么疑问吗?”这般说了一句,她转眸看向胤禛,神色恳切地道:“皇上,恕臣妾直言,若三福真是受臣妾之命来此下毒,必是偷偷摸摸,怎敢如此明目张胆。”
“也许是故意的呢?”温如言扬脸,含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冷意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百般辩白,那不若让她将制的竹笔拿来,若确有竹笔,便证明娘娘所言不虚,反之,便是三福以做竹笔为名,在竹叶上下毒,谋害三阿哥。”
面对温如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那拉氏再次动怒,冷声道:“惠妃,本宫乃是当朝皇后,你怎可如此肆意污蔑!”
“若最后证明是臣妾错了,臣妾自会向娘娘磕头认错。”温如言寸步不让的说着,她也好,凌若也好,已经忍了皇后许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将她扳倒的机会,怎肯错失。
不等那拉氏再言,胤禛比往日更淡漠的声音已经飘了过来,“皇后,既然有所疑,但该查个清楚明白对吗?”
那拉氏心中一震,知道自己若再拒绝,便真要惹胤禛怀疑了,赶紧低下头道:“皇上说得是。”
胤禛微一颔首道:“那么,咱们就去坤宁宫走一趟吧。”
从竹林到坤宁宫,是一段不短的距离,而之前又已经走了不少路,诸女皆是有些脚酸无力,但没一个人出声,她们都想知道,究竟那拉氏是否下毒人。若是,不说后位难保,只怕加性命都堪虞。
在去坤宁宫的时候,温如言故意慢走了几步,落到凌若身侧,轻声道:“希望这一次可以将皇后连跟拔起。如此,你与弘历才有安生日子过。”
凌若感动地道:“就算如此,姐姐你也太冒险了,这样出言顶撞,皇后定会怀恨在心。”
温如言嗤笑一声道:“随她恨好了,左右涵烟已经远嫁,这宫中再也没什么值得我在乎的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温如倾连忙摇着她的胳膊盈盈道:“姐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熹妃娘娘和谨嫔娘娘呢,若你有事,我们都会很担心的。”
“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是说说罢了。”面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温如言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总之皇后不除,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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