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却也不甘落后,倒了满满一杯酒,学着舒穆禄氏一样起身祝酒献词,然她的词却与舒穆禄氏相差仿佛,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坐在她对面的容常在更是掩嘴笑道:“成嫔娘娘可真省心,直接就用慧姐姐刚才的词,可见娘娘一点都不诚心呢。”
富察漪容是与舒穆禄氏她们一道入宫的秀女,虽也有几分姿色,却不及佟佳氏及以前的温如倾那般出挑,所以胤禛待她也只是一般。但这样的一般已经胜过戴佳氏许多,也令得富察氏对于戴佳氏没有太多的尊敬。
戴佳氏被她当面顶撞,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撕烂了富察氏那张嘴,无奈碍于胤禛等人都在,只能强忍了怒气道:“哪个规定说慧贵人说过的词别人就不能说了。”
富察氏抿一抿沾在嘴边的酒渍,并不在意戴佳氏的怒气,“规定自是没有,不过娘娘难得说几句祝酒词,自己想几句又有何难呢。”说到此处,她忽地一拍手弯眉道:“臣妾明白了,娘娘定是想过,只是一下子想不出来,所以……”
在戴佳氏越发难看的脸色中,凌若开口道:“好了,容常在,祝酒词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那份心意,本宫相信成嫔的心意不会比慧贵人少半分。反倒是容常在重词不重心,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富察氏敢不将戴佳氏放在眼里,却不敢不将凌若放在眼里,见她开口帮着戴佳氏说话,只得讪讪地道:“娘娘教训得是。”
那厢,胤禛亦笑着将重新倒上的酒喝尽,至于那拉氏,她向来最应和胤禛,自然不会落于后,同样满饮杯中酒。
随着这个小曲的落下,陆陆续续有人敬酒,待得一圈下来,饶是胤禛的酒量也不禁面色泛红,那拉氏更是面若桃花,抚着额对胤禛道:“皇上,这酒可不能再敬,再敬臣妾便要倒了。”
“旁人可以不敬,但有一人却是非敬不可。”在那拉氏不解的目光中,胤禛对静坐于一旁的凌若道:“熹妃,连弘时弘历他们都敬了,可就剩你一人了,难道这一年下来,你没有话与朕说吗?”
凌若嫣然一笑,起身自宫人手中拿过酒壶,亲自替胤禛倒上,随后执杯凝声道:“臣妾愿今后的大清能够风调雨顺,官员清廉自守,百姓安居乐业,如此皇上亦可少一些心。”
她的话让胤禛有稍许意外,但很快已化为温然的笑意,这世间果然还是凌若最懂他心意,只是他最渴盼期望的事情是什么。
在彼此相视的目光中,同时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这一杯,无疑是胤禛喝过最欢喜的一杯。
在敬过胤禛后,凌若又走到那拉氏面前,同样亲手为之倒酒,不过只倒了小半杯便止住,自己则倒了满满一杯,执酒恭身下拜道:“臣妾与众位妹妹皆祝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般客气做什么,快起来。”那拉氏亲自扶了她起来后,抚着滚烫的脸颊道:“千岁太过渺茫,本宫从不奢求,本宫唯一的心愿便是可以一直陪皇上到老,就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福气。”
凌若笑言道:“娘娘母仪天下,论福气更是皇上之外的头一份,定然可以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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