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舒穆禄氏刚一张嘴,牙齿就不住打颤,让她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但抓着胤禛袍角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她知道,一旦放开了,自己就将沦入黑暗之中,再没有得见光明的那一日,更不要说向害过她的人报仇。她要留在宫中,一定要留在宫中!
舒穆禄氏努力地想要说话,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最后更是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如柳爬过去,吃力地抱起舒穆禄氏大声唤着,不过任何她怎么唤,舒穆禄氏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舒穆禄氏软软伏到在自己脚前,胤禛摇摇头,对跟在后面的苏培盛道:“送她回水意轩,然后找太医为她医治,不过明日日落之前,一定要送去永安寺。”
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胤禛太过无情,而是觉得已经决定的事,没必要再拖下去,而且……刚才那么一会儿,他已经感觉到**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若由着这**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收回先前说的话,将舒穆禄氏继续留在宫中。
真不晓得自己最近是否虚火太旺,**竟然如此之深,可除却舒穆禄氏之外,对于其他嫔妃在此事上又不强烈,甚至可以说索淡无味,真是奇怪,看样子明日太医来时,定得让他好好替自己诊诊脉,看看是否他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如此想着,他再次看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舒穆禄氏,转身回到养心殿,至于苏培盛则留下来叫几个小太监一道抬着舒穆禄氏去水意轩,他自己则跑去请太医。
负责值夜的是何太医,他见苏培盛亲自来太医院,以为是胤禛出事了,慌忙背上了医箱,连伞也不带就准备往养心殿赶,被苏培盛拉住道:“错了,何太医,不是皇上有事,是皇上让你去给娘子诊治。”
“娘子?”何太医重复着这个陌生的称呼,不知道苏培盛所言何人。
见何太医一脸茫然,苏培盛拍着脑袋道:“看奴才糊涂的,娘子就是水意轩那位,因为皇上已经下旨废黜了她的位份,所以奴才们就改口叫娘子。”
“原来如此。”宫里头的事何太医也略有耳闻,取了伞后随苏培盛冒雨往水意轩行去。到了那边,水意轩里里外外的灯都被点了起来,在雨夜里透着朦胧的亮光。
刚进到里面,何太医人还没站稳,就被一只冰凉且都是水的手给抓住了,“何太医,你快看看我家主子,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额头好烫。”
何太医站定一看,原来是如柳,只见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衣裳牢牢粘在身上不说,还不住地往下滴水,然她自己却丝毫不觉,只是急切地让何太医去为舒穆禄氏医治。
“莫急,我这就去。”安抚了如柳一句后,何太医挣脱她的手快步往内屋走去,如柳正要跟着去,却被苏培盛给拉住了,“如柳,有何太医在,娘子不会有事的,你先下去换身衣裳,再这样渗着,你自己该倒了。”
“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主子,她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不说,又跪了一天一夜,偏皇上还没一句中听的话。”如柳越说越气,眼泪不住地往下滴,与脸上那些雨水混在一起。
“嘘!”苏培盛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低喝道:“放肆,你自可以这样说皇上,不想要脑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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