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氏连忙斥道:“胡说!本宫何时让你办过事,你休要血口喷人!”
“朕让你说话了吗?”
胤禛冰冷的声音令舒穆禄氏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随后苏培盛将舒穆禄氏如何收买自己,如何让自己帮着她在胤禛面前说好话的事都说了出来,之后更是道:“其实纳兰福晋第二次来求皇上的时候,是瑞嫔身边的如柳陪着她一起前来的,奴才去沏茶的时候,如柳亦跟着一道去了,而且……而且她还趁着奴才不注意偷偷在茶里下了媚药。”
除了舒穆禄氏与她身边的如柳之外,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死死盯着苏培盛,胤禛飞快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纳兰湄儿,阴声道:“你说茶里的媚药是如柳下的?”
“是。”苏培盛没有去理会舒穆禄氏如要噬人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将舒穆禄氏得罪死了,但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再说,若非舒穆禄氏为人阴险,暗施诡计,他怎会被拖下水,不能脱身。
苏培盛忍着双腿传来的阵阵痛意,道:“奴才当时并不知道这些,是皇上将奴才关到慎刑司后,瑞嫔派如柳来看自己,奴才这才晓得原来如柳用媚药来设计皇上与纳兰福晋,奴才当时很后悔,若非奴才粗心,又怎会给她可趁之机,但大错已经铸成,再后悔也无用。皇上将奴才从慎刑司放出来后,奴才感念皇上恩德,数次想要将这件事如实相告,可最后皆因害怕未曾出口。”说到这里,他拖着不能动弹的双腿爬到胤禛脚前,攥着他的袍角垂泪道:“皇上,奴才知错了,求您看在奴才只是一时糊涂,被瑞嫔欺骗的份上,饶了奴才一条性命吧。奴才发誓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再动任何贪心。”
不论怎么说,苏培盛都没有提及钩吻,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这件事说出去,自己必死无疑。所以,纵然明知早晚会被发现,仍抱着拖一刻是一刻的心思,隐瞒不说。
胤禛垂目盯着苏培盛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纳兰湄儿扶着冰冷的墙壁站起身来,死死盯着满面惊慌的舒穆禄氏道:“你……你在我与皇上的茶里下媚药?这么说来,我会与皇上发生关系,都是拜你所赐?”
舒穆禄氏没有说话,她倒是想否认,可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她否认的余地,看这情形,就算她说干了口水,胤禛都不会再相信分毫。
舒穆禄氏的态度让纳兰湄儿确认了心中的疑问,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奔过来一把揪住舒穆禄氏的头发,嘶声道:“你这个n人,你骗我!你骗我!说什么同情我,说什么在皇上面前替阿其那求情,这一切皆是你的谎言,你根本就是想骗我入宫,好让我听任你摆布,你好恶毒!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到了这么一刻,纳兰湄儿终于明白了舒穆禄氏的险恶,从始至终她都不是真心要帮自己,而是一步步诱使自己钻入她的圈套中,不论第一次见面,还是自己与胤禛发生关系后,她劝自己入宫,都是精心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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