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阔大地上,朝阳的升起与落日一样美轮美奂,令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眼中只能容得下这份唯美。
并肩而立的葛尔丹与和卓并不知道,远处有一个人正看着他们,此人正是凌若。在萍儿回来后,凌若一直睡不着,又想起还不曾见过准葛尔的日出,便早早起来看日出,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能够执手相握,同看彼此生命中的每一次日出与日落,听起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拥有,至少,她就没有。
在她与胤禛相处的日子里,确实有过许多欢笑开心,但更多的却是猜忌与悲伤,每一次笑的背后都隐藏着许多泪水,
日出日落,胤禛陪她看过几回,但更多的是她独自一人站在净思居,站在承乾宫中,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感受着春夏秋冬,四季轮回。
而今,更是要永远独自一人感受这些了……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而她,每一样苦都经历过了,包括死,若非腹中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就算活着,也只是一个活死人。
老天爷,你若有一丝怜悯之心的话,就请保佑我腹中的孩子平安健康,所有苦难由我这个做额娘的一力承担。
从这一日起,董大夫便按着葛尔丹的吩咐,开出解毒安胎的方子给凌若,让她每日按时服用,并且注意每日有多少次胎动,若是胎动减少,便要立刻告诉他,以免药量过重,对胎儿造成影响。
另一方面,凌若有孕的消息也传了出来,绿湖等人不知凌若真实身份,皆以为这个孩子是葛尔丹的,对她简直是恨之入骨,但在此之后,王后特意将她们叫去,恩威并施的暗示她们,不可对凌若无礼,更不可动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若被查到,必定重责不怠。
这一番话虽说是暂时镇住了她们的心思,但那份嫉妒岂是说消就消的,反而越烧越炽,就算拿一大盆水来也浇不熄了。
“姐姐,你说这个女人是何来历,为什么不止汗王护着她,连王后也一力维护,若再这样下去,以后岂非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说话的是葛尔丹的另一位妃子,绮萝。她比绿湖晚一年,所以称其一声姐姐。
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人在,论容色,与绿湖不相伯仲,只是稍稍年长些,她捻着手里的紫葡萄干,“哪里还需要等以后,现在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否则怎会要我们叫她夫人。”
绿湖瞥了她一眼,轻笑道:“其实婉姐姐尚好,至少膝下还有一位柯孜姆,我与绮萝两人可是叫一个无依无靠,往后也不知会怎样。”
婉秀叹然道:“柯孜姆又怎样,不过是个女儿罢了,咱们这些人中,可没一个像王后那样有福气,可以一下子生出两个巴拉姆,真是羡煞旁人。不过说不定过几个月,汗王便会再多一个巴拉姆了。”巴拉姆即是儿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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