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变化后,凌若却是变得异常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正当允礼想要说出胤禛就在外面的时候,凌若忽地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误会了他,他没有想杀我,但并不表示他就没有错,恰恰相反,他错得太离谱。”
允礼不解地道:“恕臣愚昧,不明白娘娘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皇上眼中,纳兰湄儿、舒穆禄氏是他手中的棋子,我同样也是,他利用这些棋子去设了一个局,可结果他却没有控制事情的发展,使得舒穆禄氏有机会在酒里下钩吻,若非假死药抵消了一部分毒性,我与孩子就真是死了,死在他的刚愎自用下。允礼,换了是你,你能一下子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就像之前的弘历一样,也是因为他的刚愎自用,才会死在福州,才会令我失去唯一的儿子””说到后面,凌若的声音不自觉尖锐了起来,情绪亦比刚才激动了许多。
允礼看着不对连忙道:“陆大夫交待过,娘娘现在的身子不宜激动,更不宜生气,还请娘娘冷静一些,再说臣并没有b娘娘去见皇上,一切皆由着娘娘您自己。”
凌若深吸了几口气,即将心中的激动压下去,随后道:“对不起,让十七爷见笑了,其实不管皇上是对是错,我都要回宫,否则该连累十七爷了,你是一个好人,且一路襄助我与孩子许多,无论如何都不能累你遭难。所以,请十七爷现在就送我入宫。”
她答应过允礼,今日会入宫,虽然毫无预兆的早产令她身子虚弱不堪,但这一切并不能做为违诺的理由。她很清楚,自己在允礼这里待得越久,对允礼来说就越危险。
“臣……”允礼刚说了一个字,便见萍儿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道:“十七爷,外面来了位客人,说有急事要见您。”
允礼瞥了她一眼,奇怪地道:“客人,可知他名字?”
“奴婢不知,不过他说十七爷您见了就知道。”萍儿的话令允礼奇怪不已,在向凌若告罪一声后走出了里屋,但并没有见到所谓的客人,倒是胤禛还站在那里。
不等允礼说话,胤禛便道:“是朕让她说那些话,好将你叫出来的。”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刚才你与皇后说的话,朕都听到了,皇后说的没错,朕确实刚愎自用,害死了弘历,也差一点害死了她与腹中的孩子。”
“这一切并非皇上愿意看到的,只是意外……”允礼刚说了一半便被胤禛打断道:“这只是借口罢了,朕之前确实有许多地方考虑的不够周全,她怨朕是应该的。”
允礼默然,好一会儿方道:“皇后娘娘只是暂时无法释怀罢了,相信只要好好解释,娘娘会原谅皇上的。”
“朕知道,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适当的时机,刚才朕看到你虽说了许多,但皇后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朕怕朕进去后,她会更加激动,到时候万一出些什么意外便麻烦了。”胤禛的话让允礼不解,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胤禛话音一顿,望着外头明媚的春光,犹如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所以,朕还是暂时不与皇后见面了,一切等出了月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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