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低头“扑哧”一笑道:“臣妾知道皇上疼爱昭庆公主,但皇上未免也将小公主说的太神了一些,她才那么小,哪会知道这些,再说果亲王带着贵妃一路跋涉的时候,昭庆公主还没出生呢。”
在胤禛发笑的时候,那拉氏忽地叹了口气道:“不过话说回来,贵妃与昭庆公主能平安真的多亏了果亲王,若非果亲王冒着性命危险去采摘紫苏草,昭庆公主根本活不下来。”
胤禛眉头一皱,盯着那拉氏道:“什么紫苏草?”
那拉氏一怔,愕然道:“皇上不知道这件事吗?”。
“朕未曾听闻过,你且说来听听。”面对胤禛的话,那拉氏却是迟疑起来,之后更是摇头道:“臣妾也是无意中听闻的,或许并没有这件事。”
“不管是真是假,你尽管说着就是了,权当解闷罢了。”胤禛素来疑心甚重,既是起了疑心,不弄个清楚明白是断然不会放弃的,那拉氏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施了这招欲擒故纵。
“那……那好吧。”那拉氏勉为其难地答应一声,随后道:“之前臣妾寿辰时,谦嫔曾送了臣妾一串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数珠手串,还有一尊沉香木雕持经书观音,臣妾记着勤太妃礼佛最是诚心不过,便传她进宫,将这两样东西转赠给她,当时臣妾一时兴起,还赏了随勤太妃一道入宫的侍女萍儿一身料子,嘱咐宫庭裁作制成夏衣,待得衣裳做好后臣妾便让小宁子给送了过去,他们二人顺嘴说起,臣妾才知道原来萍儿就是一路侍候熹贵妃回京的侍女,之后蒙勤太妃收留,便跟在她身边侍候。萍儿说他们逃出准葛尔的时候,危险重重,亏得果亲王英勇过人,又足智多谋,这才能够脱险,后来寻得一位大夫,说是贵妃腹中的胎儿中了剧毒,得设法解毒才行,否则就算勉强生下来,也无法活命,可是那位大夫开的药里,有一味是五年以上的紫苏草,寻遍了当时所在的药铺,一无所获。为了保住贵妃腹中的胎儿,果亲王亲自往山中寻找上了年份的紫苏草,为此从山中跌了下来,险些丢了性命,臣妾虽只是听小宁子转叙,却也是吓了一大跳,想不到果亲王竟然会以身犯险,实在忠勇可嘉。之后,萍儿还说……”那拉氏故意没有说下去,等着胤禛问。
果然,胤禛道:“萍儿还说了什么?”
那拉氏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过了片刻,咬牙道:“回皇上的话,萍儿没说什么了。”
胤禛面色一寒,盯着她道:“皇后,你什么也学会在朕面前撒谎了,说,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那拉氏慌忙跪下,神色惶恐地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觉得后面那些只是萍儿自己的猜测罢了,并没有实证,委实没必要说。”
胤禛面色僵硬地道:“朕说过,权当解闷,讲下去。”
那拉氏瞅了胤禛一眼,低头道:“臣妾遵命,萍儿说一路之上,果亲王对熹贵妃特别照顾,特别的甚至不像寻常臣子,回京当夜,贵妃早产,果亲王亦是紧张的一直守在外面,不肯离开半步。昭庆公主刚出生的时候谁喂她都喝不下药,唯独果亲王喂着能喝下去,从那之后,就特别喜欢果亲王抱,他一抱便不哭了,简直……简直就好像是果亲王所生一般。”见胤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连忙道:“小宁子与臣妾说这些的时候,臣妾当即就将他训斥了一顿,贵妃离宫之前就有身孕,这孩子怎可能与果亲王扯上任何关系,想来是因为果亲王一直厚待他们母女,所以才会如此依恋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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