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等于宣判了那拉氏的死刑,令她整个人瘫软在地,而胤禛的话音还在继续,“四喜,传朕旨意,禁那拉氏于坤宁宫,至于是否废后,待朕明日朝上与百官商议后再定!”废后关系重大,就算胤禛是皇帝,想要废后也需与文武百官商议后再决定。
下一刻,小宁子尖声哭道:“皇上,娘娘真是冤枉的,您不能这样对待主子,主子与你三十余年夫妻,怎能说凭萍儿一人的话就要废后,您……”
“够了!”喝斥小宁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拉氏,只见她哆嗦着双唇道:“皇上的决定何时轮到你一个阉人置疑,闭上你的嘴滚下去!”
阉人二字远比奴才二字更伤人,因为那无疑是在提醒着他们,自己是一个身有残疾之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小宁子没想到那拉氏会这样骂自己,愣愣地跪在那里,而那拉氏在喝斥了小宁子后,深吸一口气,含泪道:“不论皇上要么惩罚臣妾,臣妾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您是臣妾的夫君。只是往后臣妾不能再在皇上身边,请皇上爱惜龙体,莫要太a劳。至于后位……”她痴疾一笑,强忍的泪意从脸颊滑落,带着无尽的忧伤与凄凉,“皇上心中都已经没有臣妾了,臣妾还要这后位做什么,皇上尽管废就是了,只是还请皇上不要苛责臣妾身边的人,尤其是小宁子,他们与这件事无关。”
胤禛没料到那拉氏会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你放心,朕只以事论事,不会牵连任何人!”
“多谢皇上。”他的话似乎令那拉氏放下了心,再次磕了个头颤颤巍巍的起身,虚浮的脚步令她无法站稳,小宁子连忙起身扶住她。
在他们起身后,胤禛对尚跪着的萍儿道:“你受人利用,陷害熹贵妃,本该处死,姑念你悬崖勒马,未曾铸下大错,朕网开一面,饶你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即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萍儿原以为自己不会有事,哪知胤禛竟要杖责五十,吓得慌了神,连忙磕头求饶,五十杖,受完之后,她很只要能连性命也没了。但胤禛做下的决定,岂会因为她磕几个头,求饶几句便作罢。
萍儿见求胤禛无用,又朝允礼与勤太妃道:“王爷,太妃,奴婢已经知错了,求您二位帮奴婢求求情,让皇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往后定然不会再犯。”
对于萍儿,勤太妃没有丝毫可怜,倒是允礼心中有不忍,道:“皇上,萍儿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五十杖对她来说太多了,且就像皇上刚才说的,她并没有铸下大错,臣弟斗胆,请皇上饶恕萍儿这一回。”
萍儿朝允礼投去感激的眼神,而胤禛在听了允礼这番话后,略一犹豫道:“虽然你替她求情,但错便是错,犯了错必须要罚,这样罢,改为二十杖吧。”不等允礼再开口,他便对四喜道:“将她带下去!”
这样子,显然是不给允礼再求情的机会,在萍儿带下去后不久,外头传来哀嚎惨叫的声音,在这夜色中听来,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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