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既然敢说出口,就必然是有这个把握。”这般说着,英格又道:“而我也会全力支持贝勒爷,助您成就大事!”
弘昼没有再说什么,朝英格拱一拱手后大步离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英格露出一丝冷笑,“真是好骗,这么几句话就相信了,接下来……就看他跟弘历怎么斗个你死我活,而此刻远在河南的弘时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他不是傻瓜,怎冒然扶持一个平素没有什么交情往来,对那拉氏一族也没有任何情份的阿哥呢,若说弘历是一头猛虎,那弘昼何尝不会是一只恶狼,助恶狼得势,那根本就是在自取灭亡。
英格的算盘打得极好,可他却是算漏了一点,弘昼对那拉氏一族没有任何情份,弘昼更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静精明。
在离开国公府后,弘昼就立刻去了别院,并且让人悄悄将弘历请来,与他说了英格的那些话,临了道:“照此看来,英格做那么多,应该就是要你我兄弟反目,自相残杀,为二哥扫平将来登基的障碍。”
弘历微一点头,有些不解地道:“奇怪,我听额娘说,二哥与皇后早就翻脸,为何英格他们还要如此帮着二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与我说的那些,肯定是假话,扶我当皇帝?”弘昼冷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苹果道:“呵,送我去死他倒是会。”
弘历被他说得一笑,暂时将心中的不解搁在一旁,“要是英格听到你这句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吐血也是他自找的,竟然拿自己女儿当棋子来离间我们兄弟,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弘昼眼中充满了怒意。
听得这话,弘历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不能说他是不自量力,只能说,他找错了人,若非你肯相信我这个四弟,而今你我兄弟哪里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四哥说的是哪里话,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弘昼动容地道:“不错,我当时确实有些不满额娘事事要听贵妃娘娘的,但仔细想来,贵妃娘娘确实待我及好,经常四哥这里有什么好东西时,便会备一份送去我那里,所以几乎可以说,四哥有的东西我都有,从不曾缺过。贵妃娘娘可说是我半个额娘,既是额娘,听她的话,自是应该的。”他顿一顿,又道:“其实人生在世,免不了有沦为棋子的时候,尤其是在尔虞我诈的朝堂及深宫之中,不过就算要沦为棋子,我也只能是四哥手上的棋子,别人若想以我为棋,必当玉石俱焚!”
“老五你……”弘昼这番话令弘历大为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四哥若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别说那些个见外的话,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英格。或许咱们可以利用这件事将英格拖下水,打得那拉氏一族一个措手不及!”对于英格,弘昼是恨的,不止是因为他离间自己与弘历,还因为他冷血的利用自己女儿来做棋子,瑕月明明才十四岁,却有那么深的心机,不必问,定是他教出来的,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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