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氏眸光一冷,盯着三福质问道:“你是不是在绿豆糕里下了药?害本宫腹痛如绞?”
三福一脸无辜地道:“奴才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才只是吩咐人做糕点而已,下药……就算是借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而且若真下了药,周太医怎会诊查不出来。”
周明华与凌若之间的关系,刘氏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稍有耳闻,刚才只是被腹痛折磨的没法思考,所以才会忽略了当中的事情,“本宫怎知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总之那碟绿豆糕一定有问题,本宫这就拿去给其他太医检查。”
正要命海棠将绿豆糕带走,却发现小几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绿豆糕的影子,而其他人的糕点依旧好好放在那里,这分明就是毁尸灭迹。刘氏气得胸口都疼,却无奈得很,谁叫她让人料了先机,事事皆处在下风,现在只盼着凌若没有发现异常,让她早些离开。
可是,往往有时候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事。
“刚才本宫让周太医给六阿哥检查身子的时候,发现他背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再联想到六阿哥之前说被人推倒的时候,背上像被蚊子咬了一样,有点痛,应该是当时有人拿针刺他。”
刘氏眼皮剧烈地跳着,下一刻,她已是恶狠狠盯着齐佳氏道:“你好恶毒,推弘瞻不够,居然还拿针刺她,你究竟有何居心,难不成真想害死弘瞻吗?”
齐佳氏一怔,连忙摆手道:“没有,臣妾绝对没有拿针刺过六阿哥,再说那种情况下,臣妾哪里有针。”
刘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径直道:“你不必再狡辩,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臣妾……”齐佳氏与她无法解释,只能委屈地朝凌若道:“娘娘,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连碰都没碰过六阿哥。”
“本宫相信不是你做的。”凌若的话令齐佳氏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令刘氏面目微微狰狞,“娘娘这是何意?”
凌若不急不徐地道:“周太医检查过六阿哥背后的针眼,发现在那皮肤周围有类似迷香的东西,这倒是解释了为何六阿哥在额上伤势不重的情况下昏迷,因为他根本不是摔撞晕倒的,而是被人迷昏的。”在刘氏苍白如纸的全色中,她续道:“谦嫔,本宫倒是想问问,燕贵人无缘无故迷晕六阿哥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想对六阿哥不利,大可以在针上涂剧毒,可比迷香管用多了。”
其实周明华并没有在针眼附近发现迷香或是任何东西,凌若之所以这么说,是在讹刘氏,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臣妾如何知道,娘娘想知道该去问燕贵人才是。”虽然刘氏极力表现的镇定,但凌若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无穷的慌乱,就好像精心编织的谎言被人慢慢撕开,而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一样。
凌若不动声色地笑笑道:“可是本宫觉得,谦嫔会更清楚一些。”展一展绣工繁复的袖子,“趁着六阿哥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推到在地,同时用涂了迷香的针刺六阿哥,令他昏迷不醒。因为针眼太过细小,若非有心寻找,很容易就漏了过去,再加上额头确实有伤,所以人都会以为是因为摔伤导致的昏迷,根本不会有其他怀疑,至于祸首也会认定是燕贵人,而非海棠。谦嫔,本宫这番推论可还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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