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在回宫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弘时,后者看到她,颇为意外,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容想到就是他害了自家主子一辈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冷着一张脸道:“回二阿哥的话,奴婢出来办些事,这就要回去了。”
弘时点点头,正要离开,无意间瞥见她拿在手里的药包,皱眉道:“你拿着药做什么?”不等紫容回答,他已是紧张地道:“可是你家主子病了?”
紫容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将药包往身后藏了藏,道:“没有,主子什么事情也没有,这药是奴婢自己的。”
她这话如何能瞒过弘时,眼见在大街上说话不便,弘时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拉进附近一间茶楼的厢房中,“本王听说你家主子自回宫之后,一直身子有恙,究竟是什么病?再说什么药御药房没有,还非要跑到宫外来买?”
紫容揉着被扯疼的手腕,讽刺道:“原来二阿哥还关心主子吗?奴婢还以为慧安寺之后,您就将主子抛之脑后了呢!”
弘时面色一沉,低声道:“你家主子把慧安寺的事都告诉你了?”
迎着他不善的目光,紫容点头道:“主子原不肯说,但当夜刘大人闯进去搜查的时候,恰好被奴婢发现地上有一块龙形玉佩,主子这才不得已将事情告诉了奴婢。”
那夜,弘时回来后就发现自己颇为喜欢的龙形玉佩不见了,猜想是落在了徐氏房中,但因为刘虎已经起疑,所以不便回去取回,想不到竟然被紫容发现了。
“这个刘虎,真是碍事。”弘时眸中冷光闪现,过了一会儿又道:“这么说来,刘虎并没有发现那块玉佩?”
“没有!”紫容答了一句后,忍不住道:“可是就因为你坏了主子的清白,令主子不敢侍寝于皇上,只能故意令自己生病,然后又不敢服太医开的药,一直病到现在。现在更是……更是……”
“更是什么?”弘时迫切的追问着,自从那一夜相别后,他就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徐氏,哪怕徐氏回宫之后,也避着不去打听任何关于她的情况,不曾想竟是出了这么多事,也没想到皇阿玛曾翻过徐氏的牌子。
紫容还在犹豫的时候,弘时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包,冷声道:“是不是与这包药有关?”
紫容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弘时,说了无疑是节外生枝,但是不说,见弘时这个样子,怕是不肯罢休。
弘时一直没等到她说话,拿了药包就要往外走,紫容连忙拉住道:“二阿哥,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不肯说,本王唯有自己找人来验验这包究竟是什么药。”
一听这话,紫容慌张道:“不能验,不能验药!因为……因为……这包是打胎药。”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弘时久久回不过神来,打胎药……也就是说,徐氏有了他的骨肉?
“什么时候的事?”面对弘时的询问,紫容如实道:“昨日刚发现的,主子月事一直未来,又时常泛酸呕吐,看起来很像是怀孕,虽然宫中有太医院也有御药房,但主子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的,所以不敢传太医,只让奴婢出宫找药铺配一服打胎药带回去。想必二阿哥您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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