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宫还以为你已经看不上本宫的茶了。”说到此处,那拉氏敛了笑容道:“钟尚,你是本宫的人,可是你现在却敢在本宫面前撒谎了,真是好本事啊。”
钟尚听着不对,赶紧跪下道:“奴才不敢!”
那拉氏盯着他不假辞色地道:“既是不敢,就如实说来,熹贵妃传你过去究竟说了什么,你又与她说了多少事?”
钟尚满嘴苦涩,现在他真可说是两面不是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若不说实话,那拉氏这边必定是交待不过去的。
见他一直不说话,那拉氏冷笑道:“本宫与熹贵妃斗了二十几年,她的性子本宫还不知道吗,不会做无用之功,她既然敢传你第二次,想必是有了什么把握,你出卖本宫了是不是?”
钟尚慌忙摇头,“没有,奴才没有出卖娘娘,但是庐山云雾茶那桩事,想必是瞒不过了,因为熹贵妃已经找到了十年前记载有静太妃所得之茶叶的册子。”
那拉氏豁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瞪着钟尚道:“你说什么,十年前的册子?”
“是,那册子上记载了康熙五十八年静太妃所得的庐山云雾茶,按照上面的记载,就算将所有茶叶都赏赐给奴才,也根本不够这几个月所需,所以……就算奴才不说,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了。”
那拉氏有些失态地厉声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十年前的案卷早就已经没了,她怎么可能找的到,一定是伪造的。”
钟尚涩声道:“奴才看到过那本册子,颇有旧意,不像是伪造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拉氏一边说着一边在屋中来回走着,一直以来这件事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可眼下却出现了她没有预料到的变数,说不定这么一个小小的变数就会毁了她的全盘计划,甚至连她也栽在上面。
走了几个来回,那拉氏忽地走到钟尚面前,死死盯着他道:“你与熹贵妃说了多少?”
钟尚连连摇头,“奴才什么也没说。”他可不敢说实话,要是让那拉氏知道他原本已经准备将实话说出来,定然不会放过他。
“最好是实话。”那拉氏冷哼一声后,细细思量着钟尚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十年前的案卷竟然会存在,实在太不合情理,很可能是钮祜禄氏使的计。
想到这里,她对仍跪在地上的钟尚道:“你若不想要这条命,甚至不想要你家人性命的话,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熹贵妃,本宫不会拦着你。”
钟尚怎会听不出那拉氏话中的冷意,赶紧道:“奴才不敢,奴才就算死也不敢背叛娘娘,只是熹贵妃有那本册子在手,怕是早晚会……”
那拉氏冷声道:“那本册子本宫自会想办法,你所要做的,就是管牢自己的嘴巴,别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下去。”
在钟尚离开后,小宁子低声道:“主子,钟尚虽嘴里说不会,但终究是被那本册子弄的存了异心,想要他彻底闭嘴,最好的办法还是……”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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