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氏犹豫了一下道:“娘娘,您真的打算让那拉瑕月待在四阿哥身边吗,臣妾怕她居心不良啊!”
凌若睨了她一眼,道:“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说呢,臣妾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像她姑姑,也有些像曾经害过臣妾的舒穆禄氏,都是心机深沉,让人猜不透的那种人。”说到这里,她心有余悸地道:“与这种人打交道,很危险。”
凌若轻叹一声道:“本宫知道。不过她曾帮过弘历,做为交换,弘历许过她一个承诺,就是她可以留在宝亲王府做她的侧福晋,本宫也不好过多干涉。”
戴佳氏忧声道:“就怕她不会甘心只做一个侧福晋。”
“不论她甘不甘心,都只能是一个侧福晋,本宫刚才那番敲打,应该能让她安份一阵子。”说到此处,凌若忽地再次叹道:“其实说句实话,她比明玉更适合当嫡福晋,明玉耳根子软,性子也过于温柔。这样的人可以做一个贤妻良母,却绝对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嫡福晋,因为她压不住底下人蠢蠢欲动的野心,就像以前的皇后,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戴佳氏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跟着叹了口气道:“但是娘娘您绝不会让瑕月做嫡福晋,谁让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哪怕她们现在互不往来,形同决裂,也不能不防着一些。臣妾现在倒是担心,她会不会害明玉。”
“有本宫与弘历在,她不敢动那样的心思。”说到此处,凌若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若她真动了,本宫不介意送她一程。”
凌若会疼惜明玉,会疼惜拂樱,因为她们皆是心思纯真的人,而瑕月不是,她的功利心太强,报复心也太强,为了她自己,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甚至连阿玛都可以出卖,踩着亲生父亲的尸骨上位,换句话说,在瑕月心里,谁都是可以拿来出卖的,只要对自己有利。
而今因为弘历的许诺,她容忍瑕月,但若是瑕月踩过了线,又或许说想要对弘历不利,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动手除去。
凌若这番心思,瑕月是不知晓的,就算是知晓了她也无可奈何,在出了承乾宫后,她就沉着脸一言不发,阿罗不时看向她,眸中充满了担忧,待得坐上马车上,阿罗终于忍不住道:“格格,熹贵妃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她一向……”
瑕月冷冷打断她的话道:“一向都不喜欢我是吗?”
阿罗有些无奈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熹贵妃对您成见已深,怕是您做什么都没用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当着成妃娘娘的面那么说您,一点面子也不给。”
说到这个,瑕月脸色阵阵抽搐,良久方道:“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现在才认输,言之过早。不过这一切往后再说,现在要紧的是那些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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