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沉声道:“是,朕眼中只有弘历,因为他每一件事都做的比你好,不像你那样自私自利,心里只有自己。”
“是,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弘时诡异地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曾有机会杀了你这个好儿子的,可惜他命大,躲过一劫。”
胤禛一怔,旋即想起一件事来,冷声道:“是福州那次对不对?”
弘时轻笑道:“对,一刀插在他胸口的那个人,就是我。他当时要是死了,没有再回来,该有多好,今日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不需要做那么多事。可惜,他不死,他非要回来坏我的好事!”说到后面,笑容扭曲如恶鬼,显然他心里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原本胤禛已经属意他为太子,让他跟着学习处理朝事,可弘历回来后,一切都变了,他变得一无所有。
听得这话,胤禛脸色难看至极,怎么也没想到一场逼宫,居然还让他知道了这么一件事,当下道:“弘历,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朕,反而还要替他遮掩?”
不等弘历说话,弘时已是道:“因为在皇阿玛问他之前,我抓了兆惠与阿桂,逼他不许说出福州那件事的真相,还要他推辞太子之位,否则便等着给兆惠他们收尸。”
胤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颤声道:“你……你实在是卑鄙,父子、兄弟的情份,在你眼中,皆不如权力重要。”
弘时咬牙道:“不错,在我眼里,权力是最重要的,因为只有握紧了权力,我才有资格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你捏在手里,明明恨极了,还要处处讨好,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胤禛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方痛声道:“逆子!朕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逆子来!”
弘时对此嗤之以鼻,根本不在意,“好了,说了这么许多,皇阿玛究竟肯不肯写让位诏书,若是不肯写的话,儿臣就将四弟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让皇阿玛亲眼看着他受千刀万剐之刑。”不等胤禛说话,他又补充道:“儿臣说到做到,皇阿玛……”
胤禛愤然打断他的话道:“不要再叫朕皇阿玛,朕没你这样的儿子”
“好。”弘时也不多言,挽了一个刀花,走到弘历面前,轻笑道:“老四,可是要辛苦你了,忍着些,不会太痛的。”
哪怕是弘历听到这话,脸色也不禁微微发白,但他咬着牙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就算是受尽折磨,也绝对不会向弘时低头,绝对不会。
眼见着刀花离弘历越来越近,胤禛终于出声道:“住手!”
弘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回身道:“如何,皇阿玛想通了吗?”
胤禛紧咬着牙道:“朕可以给你写让位诏书,但你必须得保证不伤害弘历,哪怕是你坐上那张龙椅,也不许动弘历一根头发。”
胤禛的话语令弘时眸中掠过一丝嫉妒,口中则是道:“只要皇阿玛肯写让位诏书,儿臣自然什么都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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