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祥微微一笑道:“皇上口喻,请诸位大人立刻前往养心殿上朝;圣命难违,尚书大人还是忍着一些吧,莫要让下官为难。”
他越是这样,户部尚书越觉得有问题,搪塞道:“旁的事情当然可以忍耐,可这内急一事,如何忍得了,待本官方便好了,自然会去面见圣上,若是皇上问起,本官也会解释,断然不会连累到参领你的。”说罢,便要挣开肩上那只手,无奈荣祥的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抓着他肩膀,根本无法挣脱。
户部尚书沉下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强迫本官吗?”
“下官岂敢,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请尚书大人见谅。”说完这句,荣祥不再与他废话,直接扯着他往宫中走去,户部尚书几番喝止均不能令他停下来,既无奈又惶恐。
他本就怀疑今日上朝不会有好事,再被荣祥这么一弄,更是肯定无疑,他甚至怀疑,荣祥是存心盯着他,否则怎会这个样子。
在万般无奈之下,户部尚书只得跟着荣祥一并来到养心殿,刚一进去便感觉气氛异常压抑,金砖上甚至隐约还能看到斑斑血迹。
在看到户部尚书进来后,胤禛点头道:“很好,该来的都来了,想必昨儿个夜里发生的事,诸位爱卿都有所感觉,不过并不清楚。”
张廷玉第一个站出来道:“皇上,事情……是不是与二阿哥有关?”刚才弘时等人被带出去的情形,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根本就瞒不住。
胤禛颔首道:“弘时勾结步兵衙门、丰台大营合谋作乱,想要逼朕退位,幸而朕早有准备,着西山健锐营与重新成立的通州大营将之拿下,这才没有造成大乱。朕已经革了弘时的黄带子,将他圈禁于宗人府,阿克善等人也拿下,判了斩立决,不过这朝中,仍有弘时余党未清,这些人……留不得!”
此言一出,站在后面的几个官员顿时露出几分慌色,因为他们正是胤禛口中的弘时余党,要是真清算起来,轻则罢官,重则丢了性命,他们怎能不慌。
当中又以户部尚书最是紧张,胤禛重新成立了通州大营的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明明一切粮草出入都要经过户部,他这个尚书却对通州大营的事一无所,实在诡异得很。就在这个时候,胤禛突然开口道:“穆继风。”
穆继风正是户部尚书的名字,他赶紧定了定神,站出来道:“微臣在。”
胤禛盯着他,凉声道:“朕派人查过,户部原本存粮三十万石,可是你却告诉朕是二十万石,这是为何?”
穆继风大惊,强做镇静地道:“微臣当时仔细查过户部所有的存粮,确确实实是二十万石,怎么会多出十万石来?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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