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淡淡一笑道:“小宁子是娘娘的宫人,最清楚的人应该是娘娘才是,怎么反倒问起臣妾来了。”
那拉氏盯着她道:“熹贵妃以为,拉拢一个小宁子就可以对付本宫了吗?不,就算本宫再倚重小宁子,他也只是一个阉人,一个奴才,他的话根本不足以为证,皇上更是不会相信。”
凌若一脸真诚地道:“臣妾想娘娘真的是误会了,臣妾安居承乾宫中,什么都没有做过,更不要说拉拢小宁子了。”
“希望真是这样。”那拉氏虽然说的狠厉,眉眼间却透着一股隐约的骇意,杨海默默将之看在眼里,一直等到那拉氏离去后方才道:“主子,虽然刚才皇后娘娘虽然说的狠厉,但奴才观她眉宇之间颇有忧色,应该是色厉内茬。她确实很紧张小宁子,想必是因为小宁子知道她太多的事,奴才相信只要握住了小宁子这颗棋子,从某个程度上说,就等于握住了皇后娘娘的命脉。照此看来,小宁子倒是没撒谎,皇后娘娘真的对他起了疑心。”
凌若将原封未动的酸梅汤递给杨海道:“你说的不错,小宁子就是那拉氏的命脉。”
水秀不无忧心地道:“可是现在皇后娘娘对小宁子起了疑心,那弘时的书信岂非很难拿到?还有,咱们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吗?”
凌若嫣然一笑,摇着手中的团扇,自得地道:“放心,一定会顺利。”
自得的不止是凌若,还有那拉氏,她是故意走这一遭,也是故意与钮祜禄氏说这些,为的,就是打消她对小宁子的疑心,让钮祜禄氏以为小宁子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怀疑,而无法找到合适的动手机会。
只要再给她几天的时间准备,她就可以让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地呈现在胤禛面前,到时候,钮祜禄氏纵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全身而退。
得了那拉氏吩咐的小宁子在第二天出宫去见柳元,依着那拉氏的意思,将信写的颇为露骨,包括他们如何联手使计陷害那拉氏与弘时的事,皆一一在信中写明。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柳元今日的神色有些奇怪,眼神也异常飘乎,待得柳元将最后一封信交给他的时候,道:“柳先生,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柳元连忙道:“没有,没有。”他左右瞥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道:“不瞒公公,在下只是在想……过了今日之后,是否一切都没事了?”
小宁子会意过来,神色一松,道:“柳先生是怕咱家赖帐吗?”
柳元赶紧摇头道:“公公身份贵重,在下岂敢这么想,在下……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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