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了弘历的许可后,瑕月走出养心殿,几乎就在刚走出去的时候,她就紧紧揪住了衣裳,脸色白的吓人。
守在外面的小五正好看到这一幕,走上去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阿罗在一旁道:“五公公不必担心,主子偶尔会心悸,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说着,她将瑕月扶到旁边,轻声道:“主子,您还好吗,不要太勉强了。”
“本宫没事。”瑕月倔强地说着,然阿罗明明看到她眼角有泪落下,心疼地道:“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等过几日,主子心情好些了再说。”
“本宫的心情永远不会好。”说完这一句,瑕月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好好陪本宫赏月吧,至少在这个时候,站在本宫身边的,是一个可信之人。”
当弘历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瑕月仰头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绝美的侧脸,在灯月交辉下,犹如工笔刻画而成,完美无瑕,事实上,他并没有见过比瑕月更美之人,哪怕是高氏,也只是与她平分秋色罢了。
风吹拂起她的衣裳,令她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弘历有一种错觉,瑕月会就这么乘风离去,永不相见。
下一刻,他走过去握住瑕月垂在身侧的手,也打破了这份静谧,将瑕月惊醒过来,露出一丝无瑕的笑容,“皇上怎么出来了?”
“你说月色极好,朕也想出来看看,说起来,今日仿佛是十五了。”
瑕月笑一笑,抬起被弘历握住的手道:“皇上这样握着臣妾的手,难不成,怕臣妾离开吗?”
弘历被她说的一笑,似真似假地道:“是啊,朕真怕你像月中嫦娥一样,乘风而去,从此居于广寒宫。”
瑕月心中一颤,半开玩笑地道:“臣妾走了,不是正和皇上心意吗,左右皇上也不愿意看到臣妾。”
弘历失笑道:“朕何时说过那样的话,你这帽子可是扣得朕好生冤枉。”
瑕月故作无意地道:“皇上当年可是被迫纳臣妾为侧福晋的,又哪里会愿意看到臣妾。”
“你也说了当年,朕如今可没半点嫌弃之意;相反,能够有你陪在朕身边,与朕白头偕老,朕很高兴。”这一刻,弘历的心情很复杂,他原本只是想随口说几句话安慰瑕月,没想到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来,甚至连脑子也没有过一下。
“真的吗?臣妾还以为皇上心里没有臣妾呢。”瑕月笑语嫣然,心却在流泪,这种强颜欢笑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可是她只能这样做。
弘历笑笑,揽着她的肩膀道:“你啊,真是想到哪里去了。你对朕的救命之恩,朕一直牢记在心里。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道:“朕听说你今日请太医去了延禧宫,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就是偶尔会有些头疼,太医说身子有些虚,给臣妾开了几服药。”瑕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不过想想也是,弘历既对自己用了麝香,那么一定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以免自己发现麝香的秘密,或许……他已经见过宋太医了,今日翻自己的牌子,更多的也是为了试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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