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苦口婆心地道:“不是奴婢不相信,而是奴婢比您更清楚娴妃娘娘的为人,您别忘了,她是姓那拉氏的。”
她话音未落,明玉已是冷声道:“本宫知道了,说到底,你依旧是对娴妃存有偏见。本宫问你一句话,往后再出现这样的事,你是否还会多嘴?”
水月低头道:“奴婢奉太后之命,来侍候照顾主子,若是遇到对主子不利的事,奴婢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明玉脸色难看地道:“也就是说,依然会多嘴?!”
水月轻叹一口气,道:“主子,奴婢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主子好,为何主子宁可相信娴妃,也不愿相信奴婢?”
明玉抬手,面无表情地道:“行了,本宫已经什么都清楚了,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
水月万万想不到明玉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愕然道:“主子,您要赶奴婢离开?”
明玉冷声道:“不错,本宫没必要将一个不忠于本宫的奴才留在身边。”
“可奴婢是奉太后之命来侍候您的,您……”水月话未说完,明玉便道:“不必你时刻提醒本宫,这件事,本宫自然会亲自去与太后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水月无奈地道:“是,奴婢告退,往后奴婢不在娘娘身边,还请娘娘善自珍重。”
明玉没有理会她,待得水月离开坤宁宫后,她道:“扶本宫去延禧宫。”
宫人小声道:“主子,要不然还是先去慈宁宫吧,否则让水月抢了先,太后那边只怕很难解释。”
明玉余怒未消地道:“这次的事,是水月错在先,有什么难解释的,本宫就不相信,她还能够在太后面前颠倒黑白,指责本宫的不是。”
宫人不敢多言,不过在踏出宫门后,明玉最终还是先去了慈宁宫,到那边的时候,果见水月已经在了,眼睛红红的,仿佛刚刚哭过,凌若则端坐在椅中,面色平静,缓缓拨动着手里的佛珠,看不出心情如何。
明玉双手搭在腰间,屈膝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凌若点一点头,沉声道:“给皇后看座。”
凌若话音刚落,就有宫人端了绣墩进来,待得明玉坐下后,凌若再次道:“皇后此来,想必是为了水月的事,刚才水月已经大致与哀家说了,因为她与哀家说了娴妃私见二阿哥的事,你觉得她不忠于你,所以你就将她赶出了坤宁宫是吗?”
明玉低头道:“回皇额娘的话,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水月要向皇额娘禀告,亦无不可,但她是儿臣身边的人,做任何事都应该与儿臣说一声,可是她没有,足见她眼里根本没有儿臣这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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