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华先是一愣,旋即正色道:“绫常在,微臣刚才所言并无半句虚假,您若不相信,可以请其他太医来验。”
彩绫还未开口,弘历已是道:“宋子华,此事与你无关,你且退到一边。”
待得宋子华退开后,弘历冷笑道:“你说你从来没有打过阿罗?可朕刚才明明看到你掴了阿罗一巴掌,难不成是朕眼睛花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彩绫急切的想要解释,但弘历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了,漠然道:“你要请太医验,朕已经依你了,如今验出来之后,你又说他们串通,彩绫,还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臣妾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合谋,他们要害臣妾。”彩绫越急着想要解释,就越解释不清,到后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够了,事实俱在,你无需再解释了。”弘历神色冷厉地盯着她道:“你本是宫女出身,当知道宫女之苦,可你做了主子之后,不止没有体谅他们,反而肆意折磨,将阿罗折磨的遍体鳞伤。”
彩绫急得快哭了,膝行几步,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臣妾没做过。”
弘历冷声道:“冤枉,呵,彩绫,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觉得可笑吗?朕之前见你虽是宫女,但谦恭有礼,所以赐你这份格外的恩宠。却原来,一切皆是你装出来的,彩绫,所有一切皆是你装出来骗朕的!”
“没有,臣妾没有骗您,臣妾……”彩绫话音未落,便被弘历一叠甩在脸上的奏折打断。
“永定河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台湾旱灾,百姓无水可用,都急等救灾;每过一刻,可能就有一个无辜的百姓死去。而朕现在却要因为你,因为你的私心,因为你的无事生非,而误了批复折子,误了救灾的时辰,你……该死!”
最后两个字吓得彩绫魂飞魄散,几乎瘫软在地,好一会儿方才战战兢兢地道:“与臣妾无关,臣妾是被冤枉的!”
弘历厉喝道:“还在满嘴胡言!若说娴妃是冤枉你,那阿罗呢,小五呢,宋太医呢,一个个都冤枉你吗?”
他今日传瑕月来,原是想就永定河水灾以及台湾旱灾赈银紧缺一事,百官对于此事皆是一筹莫展,烦闷之下,便想着寻瑕月来问问,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瑕月一向足智多谋,心思精巧,与她说话,总能在不经意间贯通思绪。最要紧的是,她与前朝没有什么牵连,询问一下并无大碍,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彩绫被吓坏了,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冤枉二字,可惜,能够做主一切的那位帝王并不相信她的话。确切来说,一个字都不信。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常在辛氏,本为一介宫女,得蒙圣恩晋为常在,本应感念君恩,谨守本份。然辛氏却苛责宫人,更以下犯上,对娴妃不敬,罪无可恕,着即废去常在之位,贬去辛者库为奴,此生……老死辛者库,不得赦!”
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彩绫惊惶欲死,慌张爬到御案前,涕泪俱下地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所有一切皆是娴妃设的诡计,是她害臣妾,皇上,您千万不要受她的蒙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