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瑕月扶着知春的手坐下后,温言道:“让愉贵人等了这么久,s a过意不去。”
愉贵人忙道:“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娘娘为了中秋与选秀一事操劳,臣妾等一会儿乃是理所应该之事。”
在一番客气的言语后,瑕月道:“愉贵人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愉贵人觑了她一眼,道:“臣妾……昨日去看过二阿哥,他与臣妾说,很想见娘娘,但娘娘一直都没有去过。”
提到永琏,瑕月神色一黯,低低道:“二阿哥怎么样了,病好了吗?”
愉贵人摇头道:“还是与原来一样,时好时坏,也不知太医是怎么医的,一点效果也没有。”
瑕月沉默片刻,道:“本宫会与皇上说,请徐太医入宫为二阿哥诊治。”
愉贵人点头之余又问道:“那娘娘就不去kan kan二阿哥?”
瑕月没有说话,倒是知春道:“愉贵人有所不知,主子不是不去看二阿哥,而是无法看,自从二阿哥病之后,主子几次去坤宁宫求见,但皇后娘娘都拦着不让主子进去。”明玉不喜瑕月之事,早就是宫中公开的秘密,知春也无谓隐瞒。
“这倒也是,只是可怜了二阿哥,唉。”愉贵人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将分寸把握得很好,既触动了瑕月心里那根弦,又不会做得太过明显。
在愉贵人离去后很久,瑕月都坐在椅中出神,直至齐宽拿了秀女的名册过来,请瑕月再次过目,方才回过神来,轻出了一口气,道:“册子先放着吧,本宫晚些再看,本宫现在想去坤宁宫,立刻去准备肩舆。”
齐宽试探地道:“主子,您又想去看二阿哥?”
瑕月点头道:“永琏生病之后,本宫一直没去看过他,他心里肯定很难过。”
“可是您就算去了也没有用,皇后娘娘一定会像之前一样,拦着不让您进去见二阿哥。”
瑕月轻斥道:“让你去准备肩舆就去,哪里来这么多话。”
在这世上,有两个人可以触到瑕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个是弘历,一个是永琏,心弦已被拨动,岂是齐宽几句话就可以抵消的。
齐宽见劝不动她,只能依言去准备肩舆,与知春一起陪着她来到坤宁宫。
愉贵人离开延禧宫后并不曾远去,在看到瑕月的肩舆往坤宁宫方向行去后,愉贵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拉瑕月……纵然心计多端,也终归是中了她的计,现在就看哲妃那边了,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坤宁宫中,哲妃正陪着明玉说话,宫人进来道:“主子,娴妃娘娘来了,想要看望二阿哥。”
明玉眸光一沉,道:“本宫已经打发她好几回了,居然还来,脸皮可真够厚的。”这般说着,她道:“告诉她,就说二阿哥服药睡了,无法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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