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在周全的遮掩下,宋子华悄悄替夏晴治伤,至于服用的药,为免被人发现,每次都由阿罗煎好了悄悄送去。
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夏晴的伤才总算有了点起色,但一天里仍有大半日在昏迷,偶尔醒来,也是呆呆地望着屋顶,眼眸中充斥着犹如死水一般的沉寂,任周全怎么问她,都不肯说一个字。
八月,在悄然之中来到,自从入秋之后,弘历经常前往木兰围场狩猎,每次回来都收获颇丰,至于随他一起去的永璜,因为经验尚浅,再加上臂力不足以拉开弘历与兆惠他们所用的硬弓,所以只猎得一些兔子、狐狸等小动物,不过就算是这样,永璜也很开心了。
弘历一心想要猎得一头熊,却始终未能遇到,不免令他有些郁闷,倒是阿桂在伴驾狩猎的时候,猎得一头白老虎,且是从眼睛处射进去的,使得那身虎皮保存完好,可说是没有丝毫破坏。
每次狩完猎,弘历都会来看瑕月,有时还会带他或者永璜亲手猎到的猎物,交给御膳房做成菜肴,然后送来一起享用;可是这一日,永璜早就回来,弘历却迟迟不见人影。
一直等到明月升起,都未见到弘历出现,瑕月唤过阿罗道:“出去打听一下,皇上如今在哪里。”
阿罗正要答应,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永璜开口道:“不用去了,皇阿玛一回来就去了烟波致爽殿,说是……有一些要紧事处理,应该不会过来了。”
瑕月意外地看着永璜,道:“既是这样,你为何不早一些与本宫说。”
永璜别过脸,有些不自在地道:“我见娘娘没有问,还以为娘娘知道了,所以便没有提。”
“是吗?”瑕月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心虚,道:“皇上真的在烟波致爽殿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娘娘做什么。”说罢,永璜捂着肚子道:“娘娘,能够用膳了吗?今儿个跑了一天,好饿啊。”
瑕月点头道:“好,咱们一起去偏厅用膳。”
听到她这句话,永璜眸光一松,赶紧去了偏厅,待得知春领着几个宫女起膳后,接过盛满米饭的碗大口大口地扒着,他好像真的很饿,一口气扒了半碗米饭,连菜也顾不得吃。
瑕月挟了一片羊肉沾过飘着葱末的酱汁放到永璜碗中,似笑非笑地道:“有这么饿吗?”待得永璜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后,她搁下筷子道:“是真的饿,还是怕本宫问你什么事?”
永璜扒饭的动作一滞,直勾勾地看着瑕月,后者道:“永璜,皇上不在烟波致爽殿对不对?”
突然听到这句话,永璜一时不慎被嘴里的饭噎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方才停下来,他接过长福递来的面巾,胡乱拭了一下嘴,不自在地道:“娘娘在说什么,我不是与您说了,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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