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用阴笑道:“主子,让娴妃重视的人,一个跟着一个出事,比直接要她的性命更好。”
瑕月并不知道,一个针对阿罗的巨大yn谋正在成形之中,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八月末的一个秋夜中,瑕月站在莲花池边,静静地看着在夜中空飞舞的萤火虫,这个时节能够看到萤火虫,实在是一个奇迹,不过应该已经是奇迹的尾巴了,凌空飞舞的那几只萤火虫犹如喝醉了酒一样,时高时低,显然它们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不知何时,瑕月身后多了一个人,他顺着瑕月的目光望去,道:“在看什么?”
瑕月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弘历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散发着幽幽清香的颈窝间,深吸一口气,道:“朕想你,所以就过来了。”
瑕月唇角微勾,带着一丝幽怨的语气道:“臣妾以为皇上已经忘记臣妾的存在了呢。”
“朕怎么会忘了你这朵解语花。”弘历走到瑕月身前,托起她光洁柔美的下巴轻笑道:“朕还是第一次看到娴妃你吃醋的样子,嗯,比之平常时候,别有一番风味。”
瑕月垂目,幽声道:“臣妾岂敢吃醋,只是多日不见皇上,心中记挂,愉贵人的龙胎还好吗?”
“朕也记挂你。”弘历将她揽入怀中,温言道:“前几日刚诊出有孕的时候,太医说胎气有些不稳,如今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瑕月始终低垂着眉眼,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面上也无一缕笑容,弘历盯了她半晌,声音有些发冷地道:“这件事当真令你如此不高兴吗?”
瑕月缓缓抬起头,美眸之中含着几许水光,哽咽道:“臣妾与愉贵人一向要好,如今她有机会为皇上诞下龙裔,臣妾岂会不高兴,臣妾只是想到自己……伴在皇上身边十二年,却始终不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臣妾实在有愧于皇上,也当不起皇上的宠爱。”
听得这话,弘历心中隐隐作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瑕月为何一直没有孩子,在这件事上,确实是他亏欠了瑕月。
他轻抚着瑕月柔美的脸颊,怜声道:“不关你的事,再者,哪个说你没有孩子的,永璜不就是你的孩子吗?朕看他现在与你亲近了许多,假以时日,一定会与真正的母子一般。”
瑕月泫然欲泣地道:“臣妾一直都将大阿哥视若亲生骨肉,但……臣妾始终觉得对不起皇上。”
“没有。”弘历抱紧了瑕月,道:“你没有对不起朕,相反,这些日子,朕因为愉贵人腹中的孩子,冷落了你,是朕不好。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朕不爱听,总之你是朕的娴妃,不管有没有孩子,除了皇后,谁都不能越到你头上,这是朕给你的许诺,只要朕活着,就有效!”
听到此处,瑕月终于放下心来,从认清瑜贵人真面目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图谋甚大,不会甘心贵人之位,甚至连嫔位妃位都不能满足她;虽然已经有了对付她的法子,但能否成功尚且两说;在这种情况下,她万万不能被愉贵人夺去弘历的宠爱,一定要牢牢将之把握在手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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