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魏静萱陷害夏晴的事告诉瑾秋,就是要让瑾秋害怕忌惮,从而起心对付魏静萱,但若魏静萱就这么遭害,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她要的,是瑾秋被逼到绝路,从而对明玉生出反叛之心;至于朱用,依着齐宽这些日子的观察,应该是与瑾秋一起在对付魏静萱。
齐宽已然明白了瑕月的意思,低头道:“奴才明白,奴才定会办妥主子交待的事。”
是夜,仪驾停在暂时充做行宫的知府衙门之中,魏静萱在侍候完明玉梳洗后,将水倒在井边。不知为何,今儿个一天,她都觉得主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究竟是自己多疑还是确有问题?而这一切,都是从那个瑾秋带着主子去看什么木槿花开始的;可恶,定是她在主子面前挑拨是非,自从自己得主子器重后,她与那个朱用就处处看自己不顺眼,总是找机会挤兑自己。瞧着吧,她早晚要将这两人赶走,省得他们总在跟前碍眼。
这般想着,魏静萱拿着铜盆往屋里走,走到途中,发现原本明亮的铜丝路灯不知何时被风给吹熄了好几盏,令那一段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魏静萱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刚走了没几步,突然被一个人撞得跌倒在地,摔得后背生疼,至于那个撞倒她的人,连扶都没有扶一下就径直走了,任凭魏静萱怎么叫都不回头。
魏静萱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那人离去的方向怒斥道:“可恶,别让我找到你,否则非得要你好看不可!”
她想要去掸衣上灰,突然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张纸,好像……是刚才被撞的时候塞到手里的,难道……刚刚那个人是故意撞自己的?
这般想着,魏静萱赶紧快走几步,来到燃着路灯的地方,借着光亮看向手里的纸条,纸条上的字不多,只有十个,但看完之后,魏静萱却是悚然变色。
“瑾秋欲要害你,千万小心。”
魏静萱的脸色由阴寒渐渐变为平静,随即将那张纸条撕成无法还原的粉碎后,掷到附近的花木丛中。
除了多一些纸末之外,一切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是在这一天夜里,瑾秋侍候明玉入睡之后,悄悄去见了朱用,一见面便道:“人定好了吗?”
朱用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开门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重新关了房门,轻声道:“怎么了,主子已经相信了吗?”
“嗯,今儿个趁着陪主子散步的功夫,将咱们商量好的话说了,主子有些相信了,不过要亲自询问‘亲耳’听到的那个人。”见朱用沉吟不语,她催促道:“究竟有没有定好人选,你倒是赶紧说句话啊,这件事可是拖了很久了。”
“你当我愿意拖吗?想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朱用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见瑾秋一脸急切的样子,他道:“实话告诉你吧,倒是找了一个,就是在小厨房当差的纪由。”
瑾秋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问道:“此人信得过吗?”
朱用言道:“说不上可信,不过,他家人生了重病,急需一笔银子,所以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样,至于往后会不会泄露出去,那可就不敢保证了。”
“如今最要紧的是除去魏静萱,往后的事,可以慢慢说。”这般说着,瑾秋道:“既然你这边已经找好了人,那我明儿个就与主子说,让她传纪由问话,省得夜长梦多。”
朱用点头道:“好,我会与纪由说好,你只管照计划进行。”顿一顿,他有些不放心地叮咛道:“在此之前,千万不要让魏静萱发现不对,否则怕是难尽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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