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双手倏然一紧,指甲刺入掌心,传来一阵痛意,借着这股痛意勉强维持着平静道:“奴婢听说了,他们二人似乎是中毒而死。”
瑕月盯着她隐在阴影中的脸庞,道:“是啊,本宫问了宋嬷嬷,皇上也派人查过,都查不出端倪来,实在蹊跷得很,夏晴,你当时也在内务府,可知道什么?”
夏晴勉强一笑道:“奴婢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娘娘,可惜奴婢对此一无所知,直至那天您来辛者库,之后瑾秋与朱用的尸体抬出去,奴婢才知道他们并没有死在之前的杖责下。可惜……终归还是难逃一死。”
“确是可惜。”瑕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凉声道:“夏晴,宋嬷嬷与本宫说,朱用他们死的时候,你曾在附近出现过,可有其事?”
知春与齐宽面面相觑,不解瑕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宋嬷嬷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那厢,夏晴神色一变,不自在地道:“奴婢本就是辛者库的人,在那附近出现并没什么奇怪的,娘娘您这么问……该不会是怀疑奴婢吧?奴婢与他们无怨无仇,试问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本宫岂会怀疑你,本宫只是……”瑕月起身走到夏晴面前,握住她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掰开她紧紧蜷屈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在全部掰开之后,露出掌心被掐成深红色的指甲印,在夏晴难看的脸色中,瑕月一字一句道:“本宫只是好奇,若此事真与你无关,你为何要这么紧张?夏晴,是你所为对不对?”
夏晴用力抽回手,颤声道:“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在看到指甲印之时,瑕月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眸光阴沉地道:“你这般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倒是本宫……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替他们办事,甚至甘心双手染血,难道你忘了当初魏静萱是怎么害你,皇后又是怎么责打你的吗?”
“我没有忘!”夏晴尖声道:“从来都没有忘过!”
瑕月盯着她,冷声道:“既是没忘,为何要助纣为虐,残害两条人命?”
“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夏晴激动地否认着瑕月的话,但她心里清楚,不管如何否认,都不可能抹去曾经的事实,确实是她杀了朱用和瑾秋,自从他们死后,她就一直活在惶恐与不安之中,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夜都被恶梦纠缠。
瑕月冷笑道:“是否无关,你心中清楚,夏晴,本宫一直以为你心存良善,原来竟然与魏静萱一样。早知如此,本宫当初绝对不会救你!”
夏晴激动地挥手道:“不是,我没有与她一样,不是这样的!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不想,我不想!”
瑕月刚才之所以将话说得尖锐刻薄,就是想逼夏晴说出实话,如今果然证明朱用二人是死在夏晴的手中。
齐宽在一旁道:“魏静萱如何逼你?难不成,她有你的把柄?”
夏晴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我没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但她知道我家人的住处,魏静萱……拿他们的性命来威胁我。”说到此处,她涩涩一笑道:“说起来真是讽刺,住处还是我告诉她的,结果……她却用来威胁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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