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取过软巾拭一拭手,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再猜猜,朕为何今日心情这般好?”
瑕月接过软巾将之交给阿罗,笑言道:“不必猜了,臣妾过来之时,正好遇见和亲王,已经听他说了郑家庄的事,恭喜皇上,终于除去心腹之患。”
弘历摇头道:“虽说已经将弘晳送进了宗人府,但这件事远远还未结束,恭喜二字,尚且言之过早。而且老五说过,弘晳的心腹王则与那些死士一直不见踪影,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瑕月宽慰道:“不过是一些乱党余孽罢了,就算他们当真不安份,也搅不出什么大风浪来,皇上大可放心。”
“希望如此。”弘历话音刚落,小五捧着一本奏折进来道:“启禀皇上,山西太原府急报!”
“太原府?”弘历有些意外的说了一句,随即命小五将折子呈上,待得看过之后,大笑不止,神色极其愉悦,待他止了笑声后,瑕月好奇地道:“皇上,何事令您如何开怀?”
弘历眉飞色舞地道:“太原知府说,三月十七之日,太原府数地接连涌出泉水,缓解了当地自入春以来的干旱不说,且泉水尝来,竟然极为甘甜。地涌灵泉,这等异像,比白鹿更甚,皆是大瑞之兆。”说到此处,他又喃喃道:“三月十七,永琪也正好是这一日生,难不成又与他有关?”
“皇上您说什么?”弘历这句话说的极轻,即使是站在身边的瑕月也不曾听清。
弘历回过神来,随口道:“没什么,朕高兴上天如此庇佑朕,接连降下祥瑞,这一次更是解了太原府的干旱。”
瑕月柔声道:“皇上自登基之后,一直勤政爱民,正如书中所言: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上天看到皇上如此,自然会庇佑您与大清千千万万的子民。臣妾相信,只要皇上继续爱民如子,以后定然还会有祥瑞降下。”
弘历被她说的心情大好,起身道:“贵妃说的极是,朕此生都将善待百姓,让他们丰衣足食,安稳无忧。”
瑕月欢言道:“若皇上可以始终如一,将会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
弘历握住她的手,铿锵有力地道:“朕一定会做到,而你,朕的贵妃,可愿亲眼见证朕的承诺?”
迎着他的目光,瑕月嫣然一笑道:“皇上有令,臣妾岂敢不从,再说,这亦是臣妾之幸。”
弘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再用力握紧掌中的手,然心中……却有一丝遗憾;最该伴在他身边,见证这句承诺的应该是明玉,可惜明玉变的太多,他几乎都快不认识了,只盼此次禁足之后,明玉能有所悔悟,及早回头。
瑕月在养心殿逗留许久方才离开,一路未语,待得进到延禧宫后,她唤过齐宽道:“咸福宫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还是与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异样,五阿哥经常吃不进奶且会出现心悸或是心跳过快的情况,听说就这么几天功夫,五阿哥便轻了将近一斤。愉妃为了这件事没少发火,若非顾着五阿哥还要喝奶,那两个奶娘怕是已经没命了。”
瑕月微一点头道:“方太医他们就没医治的法子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