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与知春均是面现惊容,“主子您曾离间过皇上与和亲王?”
瑕月将当年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随后感叹道:“不过也亏得当初的计策没有成功,否则皇上心中的芥蒂怕是这辈子都难消了。”说罢,她对齐宽道:“不管怎样,你平安归来就好,余下的事情,慢慢再商议吧。”
阿罗忽地道:“主子,奴婢想了很久,或许……这件事真可以借助和亲王之力。”
瑕月蹙眉道:“齐宽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和亲王已知他是在撒谎,试问又怎么会助咱们一臂之力。”
“奴婢知道,但……”阿罗眼眸轻转,说出一句令瑕月惊讶莫名的话来,“若是咱们将实情相告呢?”
齐宽第一个道:“这怎么可以,按着主子的说法,和亲王与主子心结甚深,又忠心于皇上,若是告之实情,他定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到时候,皇上就会以为主子容不下愉妃母子,对主子不利。”
“主子与和亲王固然有心结,但也曾间接救其性命,奴婢观昨日和亲王的样子,当年之事,应该已经淡忘,且……他对主子似乎仍有情意。”
瑕月轻斥道:“胡言乱语,本宫与和亲王早就没有了瓜葛,他又怎会有这等念头。还有,你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到,从而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本宫与和亲王都会有麻烦。”
阿罗低头道:“奴婢知罪,但奴婢并非胡言,当年和亲王对主子迷恋之至,虽说后来意识到主子是在利用他,从而反过来对付主子,但那份情意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只是将之埋藏起来罢了,否则和亲王今日也不会救齐宽,更不会在明知齐宽几番撒谎的情况下,还没有丝毫怪罪。”
“以和亲王的为人,只要是遇上了,定然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你说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不等阿罗开口,她又道:“好了,本宫不想再听这些胡言,出去。”
阿罗没有听从瑕月的话,跪下道:“主子,咱们最吃亏的就是宫外无势,这一点您比奴婢更清楚,虽然一时尚不明显,但长此下去,就算主子竭精殚虑,仍然免不了要吃亏,好比这一次,若是有势可依,何至于让刘二娘逃走,又何至于令齐宽受伤?!”
瑕月沉默片刻,道:“本宫的家人多数皆死了,就算饶幸有活着的,也被发配去宁古塔或是西北,永世不得回京。”
“奴婢知道,所以才要借和亲王之势。”她顿一顿,道:“和亲王与皇上兄弟情深,忠心耿耿,若他发现有人愚弄算计皇上,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追查到底。”
“若和亲王以为主子是存心要算计愉妃母子,这又该当如何?”面对齐宽的话,阿罗摇头道:“不会的,你今日伤成什么样子,和亲王是亲眼所见,被算计的人根本就是咱们。”
瑕月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全无动筷之念,凉声道:“你说的固然有几分道理,但咱们不是和亲王,到时候,他会怎么做,谁都无法预料。”
“奴婢知道,可若是不借势,只怕咱们一辈子都抓不到刘二娘,证明不了五阿哥降生的异象与祥瑞都是假的。和亲王……是奴婢唯一想到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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