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神色淡然地道:“仅仅只是这样自然不够,若是再加上钦天监监正、皇后、你、本宫、五阿哥以及其他人呢?”
金氏不解地道:“此话从何说起?”
“你既与本宫同坐一条船,本宫也不瞒你,钦天监监正季长明乃是本宫的人;以他的身份说出灾星二字,你说皇上是信还是不信?”
金氏眸光一转,道:“想不到娘娘居然可以使动钦天监监正,不知季长明与娘娘是何关系?”
愉妃打断她说了一半的话,道:“本宫与季长明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听命于本宫,这一切……本宫似乎没必要告诉金嫔吧?”
金氏脸色一变,赶紧低头道:“臣妾一时多嘴,还望娘娘莫怪。”见愉妃没有责备,她又试探地道:“刚才娘娘说到臣妾以及皇后,难不成是让臣妾在皇后面前散播这个谣言?”
“无需如此刻意,只要咱们一起出现不适,不就是对娴贵妃腹中那个灾星最有力的指证吗?”
听到这里,金氏恍然大悟,急急道:“臣妾明白了,先让流言在京城流传,然后咱们出现不适,这样一来,流言自然就会在宫中传开,皇上就算想不相信也不行了。”
“正是这个道理。”愉妃话音刚落,金氏便又想到一个问题,“臣妾与娘娘自然好说,可是皇后等人又该怎么办?”
愉妃含了一缕浅笑在唇边,“本宫知道,皇后冬时有焚香的习惯,至于其他人……只要想,自然就可以寻到机会。”
“娘娘是说下药?”金氏神色不定地道:“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旦皇后龙胎出现问题,太医一定会追着不放的,万一查到咱们身上,那可怎么办?”她虽不想明玉诞下那个孩子,却不想将自己搭上。
“本宫何时说过要皇后的龙胎出现问题,龙胎安稳,只是身子出现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太医不会太深究的。”说着,她凑在金氏耳边轻语几句,随后道:“如何?”
金氏将她的话来回思索了几遍后,咬一咬牙道:“好,就依娘娘的意思办;但有一点,娘娘得事先想好。”
愉妃柳眉一挑,道:“哦?是什么?”
金氏正色道:“咱们可以依着计划行事,甚至可以让这个计划完美的一丝瑕疵也没有,但有一点是咱们算不准的,那就是皇上的心意;皇上可能会下旨打掉娴贵妃腹中的龙胎,也有可能不忍下手,如此一来,咱们的计划就白费了。”
“不会白费的。”愉妃抚着小指上的玳瑁护甲,凉声道:“就算皇上真的不忍心,还有皇后与庆嫔她们,本宫肯定,她们一定会动手,尤其是皇后,她对娴贵妃……说一句恨之入骨也不为过,再加上这么一出事,以她的心思,根本忍不住。”
这一夜,在纷飞的大雪中过去,翌日起来,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知春捧着铜盆进来道:“这雪好大,一夜功夫,就积起了三寸厚,要是再下个一天,怕是要及膝了。”
瑕月坐在镜前轻笑道:“哪有这么夸张,不过这雪下大一些也好。”
“好?为什么?奴婢觉得下着雪做什么都不方便,好比刚才去打水,手冻僵了握不紧绳子,费了许多功夫才打到水,还滑了一跤,差点没掉到井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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