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摇头道:“不用做这么多,稍微做个几套就是了,孩子长的快,很容易穿不着,再说等他出生了再做也来得及。”
黄氏摇头道:“还是先做一些得好,否则等出生了没衣裳穿,可不让人笑话吗?”
“哪里会有这么夸张。”话虽如此,瑕月最终还是折回去挑选料子,随后黄氏又说了许多话,直至时近黄昏方才离去。
待得黄氏走后,瑕月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不知在想些什么,阿罗轻手轻脚地将热好的羊奶搁在瑕月手边,待要退下,瑕月回过神来,道:“什么时辰了?”
阿罗连忙答道:“回主子的话,刚到酉时,奴婢已经命人在准备晚膳了,很快便好。”
瑕月微一点头,再次道:“阿罗,仪妃是不是你请来了?”
阿罗心中一跳,一脸疑惑地道:“仪妃?您是说今儿个吗?奴婢没有去请过仪妃啊。”
瑕月盯着她的双眸,凉声道:“当真没有吗?”
阿罗不动声色地道:“当然是真的,难道奴婢还会骗您吗?主子怎么突然这样问。”
“本宫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足足五天,本宫都未离开过延禧宫一步,每次本宫想要出去,你与知春他们几个,便说一堆的理由拦着本宫,还有刚才,本宫刚要出去,仪妃就来了,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阿罗勉强一笑道:“都说无巧不成书,或许……”
“可是仪妃拿来的那几块料子,根本不适合刚出生的婴儿用,但凡刚出生的孩子,皆用素锦或细云锦,仪妃也是做额娘的人,不会不知道,所以本宫猜测,应该是她匆忙之下随意拿来的;之所以如此匆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赶着来阻止本宫出去。”
“主子想多了,仪妃娘娘无缘无故来阻止主子出去做什么。”阿罗话音未落,瑕月已是沉眸道:“还是不肯与本宫说实话吗?”
阿罗垂目道:“奴婢说的一直都是实话,还望主子明鉴!”
见阿罗一直与自己绕圈子,瑕月不禁有些动气,冷声道:“本宫就是因为明鉴才知道你未说实话,阿罗,本宫再问你一遍,到底说不说实话?”
“奴婢所知的已经全部……”阿罗话未说完,瑕月便起身往外走去,她连忙拦住道:“主子,您要去哪里?”
“既然你不愿说,本宫就只有去问其他人了,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告诉本宫。”听到这句话,阿罗等人顿时就慌了,急急摇头道:“不可以,主子您不可以出去的。”
“为什么不可以,是太后还是皇上下旨禁了本宫的足?”说完这句话,她扫了几人一眼,冷声道:“让开!”
“主子……”齐宽刚说了两个字,便被瑕月打断,“既然无人禁足,就给本宫让开!”
阿罗他们哪里敢让,一起跪下道:“求主子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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