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急忙道:“或许是主子投水之后,撞到船底或者礁石所致。”
弘历没有理会他,追问道:“那死因呢,查到了吗?”
宋子华无奈地道:“暂时还没有,请皇上再给微臣一些时间。”
魏静萱忽地道:“你不用再查,主子确实是投水自尽,纵然给你十天十夜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查到所谓的死因。”
瑕月凉声道:“静萱,自从开棺之后,你与纪由就显得特别紧张,为什么会这样?”
魏静萱不自在地绞着手指,咬牙道:“奴婢没有。”
瑕月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岂会就此罢休,厉斥道:“说,皇后娘娘的死,是否与你们有关?”
“没有。”魏静萱急急道:“奴婢没有害过主子,绝对没有,皇贵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瑕月冷笑道:“若是这样,你告诉本宫,为何皇后喉腹之中,连一口水都没有!”
魏静萱神色慌乱地道:“奴婢不知道,或许,主子喉腹有水,只是宋太医没法子逼出来罢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错,所以就冤枉奴婢。”说罢,她爬到弘历脚前,连连磕头道:“皇上,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再说……再说奴婢好端端的为何要行谋害主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因为七阿哥!”夏晴缓缓吐出这句她憋了许久的话,今日,终于可以揭露出魏静萱所有的恶行,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魏静萱一脸疑惑地道:“七阿哥?这话从何说起?”
夏晴寒声道:“七阿哥得天花不是偶尔,而是遭你所害,你与愉妃串通,加害七阿哥并嫁祸皇贵妃,幸好皇贵妃吉人天相,没有受你们所害,但是七阿哥却被你们害得小小年纪就惨死于天花之下!”说到此处,她朝弘历跪下道:“皇上,当日奴婢曾与皇后娘娘说过,但魏静萱花言巧辩,又以死相惑,令皇后娘娘信了她,将奴婢赶了出去。直至行船之上,皇后娘娘被皇上所废,心有不甘,来斥骂主子,奴婢在送她出去之后,旧事重提,她方才知道,七阿哥当真是魏静萱害死,她错信了魏静萱那么多年,结果,当天夜里皇后娘娘就投水自尽了。皇上,您觉得世间会有那么巧的事吗?”
弘历脸色阴沉似水,待得她说完后,望着瑕月道:“皇贵妃,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与朕说?”
瑕月低头道:“是,但七阿哥那件事,夏晴说她亲口听魏静萱所言,但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臣妾不敢擅自惊动皇上;至于皇后娘娘那件事,臣妾一直以为是她多疑了,没想到竟然……”
魏静萱急切地道:“不是的,皇上,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存心冤枉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滚开!”弘历一脚将之踢开,随即踩在她有胸口,咬牙道:“朕问你,皇后是否为你所害,若有一句虚言,朕要你受凌迟之刑!”
魏静萱忍痛摇头道:“不是,奴婢从来没有害过主子,求皇上相信奴婢。而且……奴婢对主子的哀思皇上是亲眼所见,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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