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睨了他一眼,对金氏道:“金沛涵,永瑢是你亲生儿子,你若是做错了决定,就会害他一辈子,你好好考虑。”
金氏嗤笑一声,迎着瑕月的目光道:“愉妃或许不会对永瑢很好,但怎么着也好过你,你一直想要对付我,永瑢若是落在你的手里,只怕很快就会没了性命。”顿一顿,她神色坚决地道:“你不必再说了,因为不论你说什么,我不会帮你的;不过,我会在冷宫里等着你。”
阿罗忍不住道:“金沛涵,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主子是在帮你,你却拿着主子的好心当驴肝肺,是不是真要等六阿哥被愉妃害死了,你才来后悔?!”
“帮我?”金氏冷笑道:“真是说的比唱得好听,她还不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愉妃,那拉瑕月,你省省吧,我就算死了不会帮你的,我要亲眼看着你与我一样落魄,然后亲眼看着你死!”
“恐怕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说完这一句,瑕月不再停留,乘上肩舆离去。她确实是恨极了与愉妃为伍的金氏,但她并没有想过要害永瑢,始终那也是弘历的骨肉;可惜,金氏宁愿相信愉妃也不愿相信她。
不过,就算失去了这次机会,她也一定会除去愉妃,为永琏报仇;事情虽已过去了那么多年,但她没有一刻忘记永琏被剥夺生命时的痛苦,永远都不会忘!
阿罗气不过地道:“这个金氏,真是不知好歹,以后她必会后悔。”
瑕月望着笼罩在大雪中的宫殿,凉声道:“她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往后不要再提她了。”
回到延禧宫,陈英等人就候在檐下,看到她回来,连忙屈身行礼,随后期期艾艾地道:“奴才是特意来谢娘娘保全奴才家人之恩。另外……娘娘,您说过,只要奴才们在皇上面前如实相告,就既往不咎,饶奴才们一条性命,不知奴才们是否……可以回辛者库了。”
“本宫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瑕月指了两个人,道:“你们二人回去吧,何方那边,本宫会派人去说。”
这两人连忙跪下谢恩,陈英见她未曾提及自己,以为是一时忘了,连忙道:“娘娘,那奴才也能回去了吗?”
“本宫饶他们性命,是因为他们肯说实话,至于你……”瑕月凉笑道:“本宫问了你许多次,你都一口咬定杀害苏氏是你们自己的意思,之后更听了苏氏的暗示冤枉仪妃。”
陈英听出她话中的责怪之意,慌声道:“奴才知错了,再说,奴才后来不是……”
“你没有!”瑕月冷冷打断他的话,“他们二人想说的时候,你还加以阻止,直至后来你见事情败露,再撒谎无用,方才被迫答应,陈英,你要本宫如何饶你?!”
陈英连连磕头道:“奴才知错,奴才罪该万死,但娘娘慈悲为怀,还请您高抬贵手,就当奴才……奴才是条狗那样给放了。”
“但凡良心未昧之人,本宫一定会给他留条活路,但这句话不适合你。”说完句话,瑕月扬声道:“将他拉下去――杖毙!”
“不要!”陈英吓得眼泪直流,不停地哀求,然,始终未能摆脱被杖毙的命运。瑕月心中或许有一丝慈悲存在,但她同时也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甚至可以说有原则到心狠,断然不会同情一个曾经想害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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